夜里十点多，一群人各回各家，车子一辆接一辆驶离寂静一片的废弃厂区。
很快只剩一辆，来祎妮结束对视野里陌生空间的打量，注意力回到车内的人，见他还没有启动车子的意思，下意识以为是车子出了什么故：“怎么了？车子破了？”
她充满好奇东瞧西瞧这个沉在夜色里的厂子时，原彦哲一声不吭地侧身瞧着，直到此刻，她才收起兴致，想起身旁还坐着一个他：“再坐会。”
“嗯？”来祎妮喜欢看他的笑眼，无论光线明暗，里面总有星星点点的细碎璀璨，而每次目不转睛看她时，那片星空般的光亮总是会散开，仿佛能把她的一片心海每个角落都点亮，“怎么了？”
两人独处的气氛，与一群人热闹说笑，截然不同。这段时间，与他三天两头约会，腻歪在一起，也能算是另一种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可来祎妮还是会时不时紧张，尤其是他不说话净顾着傻傻瞧她时，一颗心总是忍不住怦怦乱跳，似怎么也学不会淡定，坦然接受这样的独家注视。
“你是不是不懂什么叫‘69式’？”本以为她猜不了几个词，谁曾想表现还不错，拿下十几分，到最后一个词时，脸上的茫然一清二楚，哪怕是答案揭晓，看她仍是一副愣愣的模样，原彦哲寻思着浅聊下。
“额……需要懂吗？”有这方面的无知被看穿，来祎妮瞬间有些小局部，怕因此在他心里减分。
“哈哈！”原彦哲忍不住一乐，“那你想知道吗？这个词具体含义。”
“你说吧，我听着。”来祎妮瞧出来了，面前这位想做一回她的老师，给她扫个盲，那就听听看。
“69式，是男女亲热时一种体位，就跟‘老汉推车’一样，同属于一类词。你把两个数字想象成两个人的身体，就好理解了。”明明是一番带点别样意味的话，却被原彦哲说得异常一本正经。
来祎妮皱眉，顺着他的话在脑子里想象，一刹那的事，醍醐灌顶，本能嘟噜出一句：“好恶心……”
老汉推车，也是来祎妮没猜出来的一个词，她会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余高远脱口而出“‘老汉推车’你都不知道啊！哲胖，你得多推推！”
怕是一辈子都能记住这个词了。
“哈哈，放心吧～”原彦哲看着女友的反应，忍不住又是开怀一乐。
“什么放心？”来祎妮没懂。
“我们以后——就正常姿势好了。”原彦哲抬手，迅速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随后摆正身体，按下车子启动键。
来祎妮慢半拍，听懂后觉得全身细胞都在同时发热，说“羞”程度太低！
最后一辆车子稳稳开出厂区大门。
副驾驶上刻意去瞧窗外夜色的脑袋，还没转回来，身体内那股被人言语挑开的燥热，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压下去。
车子在夜色里前行了五六分钟，来祎妮才把头转回来，目视前方，心里在暗暗打鼓：约会次数也不算少了，他就从没想过吻她？
胡思乱想时也曾怀疑他那方面可能冷淡，可刚才听他面不红心不跳地说着那些话，又推翻了这个主观瞎猜……最关键的是，她视力正常，每次迎上他炽热的目光，都能在里面摸索到掩在眸底的那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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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冷湘的车子送去4s店做保养了，今晚只能接受余高远的殷勤护送。
快到家时，一直安静靠着小憩的顾冷湘睁开眼，转头去瞧司机：“我问你个问题。”
“你醒啦！问吧，我洗耳恭听。”余高远心情很好，对于女友从来不说NO。
“你睡过几个女的？”想到刚才□□猜词时他对体位词的有些话，顾冷湘无法选择心盲，置之不理。
该问的，想问的，都不该过夜。
“啊？”这个提问来得毫无铺垫，也没个引子，余高远想到实际情况，再想到目前自己还没转正的悲凉处境，顿时有些起慌，“我的湘宝宝，你问这个干啥？”
“问问。”看他眼神闪躲的样子，顾冷湘淡定如常，“好奇。”
“哈——这有啥好好奇的！改天我们正式在一起了，这事上，我定会让你百分百满意的！放心吧，我的湘宝宝，你别操心，全包在我身上！”余高远会错意了，可能因为心虚，也有可能是因为见她嘴角噙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笑，误以为她在琢磨着不一样的东西。
“大概几个？”顾冷湘瞧出来了，这男人装傻的本事不小，想不动声色绕过她的问题，显然是痴心妄想。具体精确的数字估计不会老实说，问个大概也行，“超过两只手？”
“我去！你把我想成职业的鸭了吧？”被女友瞎猜，余高远当即热血冲脑，稍稍收了收激动后，眉头一皱，发现八九不离十，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也差不多吧……但我保证，绝对没超过两只手！”
顾冷湘听后，没有做声，摆正脑袋，去看车前方熟悉的回家路。
“……湘宝宝？”虽说女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