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消毒的时候都没有出声的禅院甚尔忽然开口,“你不要去。”
“为什么?”霁初一个激动就把纱布缠得有点紧,她马上低头把纱布拆开,“啊、抱歉。”
少女远把人类想得太美好,禅院甚尔已经在不止一个人的口中听到对于她的污言秽语,都是夹杂着恶意的、戏谑的玩笑话,禅院家最擅长把活生生的人变成物件,而少女的美貌成为他们用狎昵的语调揣测她的正当理由。
禅院甚尔是无法把这种话说给霁初听的,因为即便是转述也像是对她的侮辱。
这是多么奇怪的心理,明明自己都已经放弃了尊严的,可又为什么要竭尽全力地去维护她的尊严呢?
“现在应该可以了吧。”霁初还给伤口包扎的地方打了个小巧的蝴蝶结,她很满意地露出微笑。
不自觉地,像是被她的笑容感染,他的唇角也微微上扬,或许他所做的都是为了让她这份笑容不会消失吧。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