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脚步。
“哎呦,真真儿是皇太后钦点的‘妒妇津’,说是年轻时候看过,这时候还想再看看。”班主答道,
接着从怀里掏出个小折,双手呈上给满腹疑窦的录事官。
录事官半信半疑地接过小折,反复检查了小折上的印玺,咋舌道:“可这......”
“把箱子打开我看看。”萧凤竹走过来,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只是公事公办还是有所怀疑。
班主连忙依言把马车上的箱子卸下来依次打开,只见箱子除了几件戏服,还放了一个尺把长的小小布偶,被布包着扮作婴儿样子,萧凤竹双眼扫视一番并未发现异常,回头对录事官说道:“既是太后娘娘吩咐,我们照做就是。”
录事官应了,班主便回头让底下的人连忙跟上。
回头一看,却看见几个纸刀纸枪乱七八糟的放在地上,本应拿着纸刀纸枪的小戏子却空着手悠悠哉哉地往里走。班主本就有些窝火,这时候正愁没处发,揪住那小戏子就是一巴掌:“让你拿着东西,你倒是把咱吃饭的家伙都丢了!”
小戏子捂着打疼的屁股,委委屈屈地说:“方才有个人说.....”
“说什么说,赶紧捡起来!”
……………………………………………
封百楼带着舒羽从正德巷七拐八绕向老周的住处走去,今日的人是真的多,主街上挤满了官家的人,老百姓都被撵到了小巷里,随便一条小巷子都摩肩擦踵,封百楼怕挤丢了不会说话的舒羽,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索性拉着她细细的手腕在人群中穿行,舒羽倒也乖巧,尽力跟上这个大汉的脚步。
直到近长安大街处,人才逐渐变少,要去老周家非得穿过长安大街不可,可这长安街上满是巡查的锦衣卫。
“舒羽姑娘,只怕要劳烦你去趟周府。”封百楼把梅花令牌交给舒羽,细细说了老周的去处,他的计划十分简单,老周到底是个百户,不会有人搜他的马车,只要他过来接应自己,想来不会有锦衣卫为难。
舒羽接了令牌,认真听了封百楼的话,点点头向老周家跑去。就在这时,一声弩机撞针声响,一支弩箭向舒羽射去!
幸好封百楼反应神速,顺手抄起一块小石,飞石拨开了弩箭。再一个纵身扑向舒羽,将这个吓坏了的小姑娘拽到屋檐死角处。
封百楼从箭羽射来的方向推断了对方大致的位置,示意舒羽躲在一口半人高的缸后,自己挪开几步道:“赵大人原来还没死么?”
屋顶上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封百户,我们兄弟知道你那时候手下留情,可我们也没有办法,你莫怪我们心狠。”
封百楼听他话中含义,猜测赵图定不在此处,从这人位置判断,他并不是方才那个射箭之人,这么说对方至少两个?不,依照锦衣卫的例律,小组行动至少四人。
封百楼立着耳朵细细辨声,只听房上两双脚步声细不可闻地踩着瓦片,向封百楼所在之处逼近。封百楼一边从靴内抽出短刀,一边向房檐另一侧丢了个小石子,小石子打在柴垛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头顶的脚步声便纷纷向那边移去。
那两双脚步移到柴垛上方,另外两双脚步声又起,四人承包围势。
突然两人锦衣卫从房上跃下,激射出两枚弩箭,一枚朝柴垛方向,一枚正是封百楼原来所站的方位。
幸好封百楼已先行挪开两步,否则只怕难以躲开,这二人弩箭未中,连忙在地上一滚,另外两名锦衣卫也立刻从房上跃下。
封百楼知道此时绝不能有半分犹豫,这后来的二人定是用刀拖住自己,好给使弩的两个重新换箭的时间!
绝不能犹豫,犹豫就会落败!
封百楼抢上一步,一刀削在一人手腕,夺过他的弩机,用其弩机劈砸在冲上来的一个使刀之人的头脸上,顺势抢过他的刀,再向另一个使刀的人砍去,那人只好变攻为守,用刀挡住攻击,可无奈封百楼身型高大,出手狠辣,竟一刀将他的刀劈断,那人顿时吓得矮了半截,就这么弹指之间,封百楼一人击败三人,那剩下的锦衣卫连弩箭还未换上,也只得举手投降。
“好本事呐!”
就在封百楼稍稍放下心的时候,只听身后一个阴测测的有些高亢的声音响起,他心中一惊,回头一看,果然刚才的打斗之声引来了锦衣卫,最倒霉的是,这人正是万图。
只见他手臂被紧紧的包扎着,脸色十分难看,不知是因为一夜没睡,还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这小姑娘我可没见过,是你的姘头,还是私生女儿?”他捏着舒羽的脖子,似乎稍一用力就能将她的脖子掐断。
“我不认得她。”封百楼面不改色地道。
“不认得?那就好。”万图坏笑道,手上用力,舒羽愈发难以呼吸,嗓子眼里发出“格格”地可怕声音。
“住手!”封百楼蹙眉道:“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