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拿针的手顿了顿:
“会不代表是。”
点子急了:
“就说,为什么成为男生?”
“因为——好活吧。”
是吗?点子盯着楚新的耳洞看。
小时候,娘亲买来新衣服,亲自为点子穿上,点子问娘亲:
“娘亲,我要一直这样吗?”
“不是的,长大了就不这样了。”
点子:我又为什么扮成女装呢。楚新就是女生,楚新有一耳三孔的耳洞,还是大家闺秀呢。
点子:
“即进了我家门,就不妨当我的童养夫吧!”
楚新剪断线头,收线收针,盖头上落着半个“喜”字,看不出针脚,像是本来就不需要与另一半“喜”成为一体。
楚新怔怔地看着喜字,原来出嫁前是何等情长,一个喜不够,要双喜。
“伍嫂家女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悍妇,你娶她,不如等我长大,她长你几岁,我也只是小你几岁。”
楚新叹气:
“我会付房钱,饭钱,这些天辛苦你了,待我找到事由,寻个离活计近的地方搬过去。等我搛钱了,必来报你与大娘的不弃之恩。”
“当然,我会常来看大娘的。你们就是我的亲人,邻里互相帮衬着,不至于太辛苦。”
“你不是要考科举吗?你这样聪慧,会有福报的。”
怕是古代婚嫁更急,楚新安慰道:
“有了前途还怕自己嫁不出去?”
“时来谁不来,时不来谁来?”
“现在山盟海誓,到时负心的何止一人。”
砰砰,有人扣门,点子:“你说什么我不懂,但我是认真的!”
砰砰砰,有人急急地敲门。
点子不动,楚新跑出去开门:“这就来!谁啊?”
“兄台。”
一开门,迎门同样的话。眼前人与导致她迷路的是同一个人。
“梁子?”
对方拿礼盒的手抖了抖,移开视线,眼睛看着地面扯长袖子,显然梁子的乔装被楚新一眼识破了有点慌。
楚新只是迟疑了一会,便朝屋里喊道:“周小娘子!来客了,你快出来瞧瞧是哪家的亲戚。”
“不劳了!”梁子跟着朝里面喊道。
“在下木子刀,初来乍到,这是乔迁为乡邻准备的礼物,请收下这点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