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朕就派人去钟粹宫,朕倒是要看看,她们有多大的胆子陪你一起欺君!」
她眼前一晕,实在想不通,萧恪这是抽的什么风,难道朝廷上就没有让他操心的事了吗?!
“既然无事,换了衣裳就退下吧。”
她倒是想,可她敢吗?
在屏风后面深吸一口气,她又走了回来,小心翼翼试探:“其实,臣妾还有一件事要和陛下商量。”
“说。”
“臣妾原本做这件舞衣,是为了酒楼的经营,陛下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臣妾,臣妾深知责任重大,从接手以来,夙夜忧叹,殚精竭虑,唯恐托付不效,以伤陛下之明……”
“说重点。”
“哦哦。”她咽了咽口水,“前几日,我无意中得知,吕楼不仅靠的是酒食招徕客人,对于重要的客人,他们还有歌舞,那日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的确是美人如玉,舞姿曼妙。”
“是你从顾准那回来的路上看到的?”
她莫名心里一虚,避开顾准的话题,“臣妾是和凌寒在河边的画舫上看到的,后来……”
“这些朕知道,说你为什么做舞衣。”
“臣妾原本是想替酒楼争口气,不能输在歌舞上……”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想!」
“后来臣妾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荒唐,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本来想把这件舞衣带出去直接毁了,免得让陛下知道了闹心,结果还是没能瞒住陛下的法眼。”她立即认错。
「别以为花言巧语,朕就会轻易相信。」
“臣妾知错了,陛下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以后臣妾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她豁出去了。
“你觉得歌舞对酒楼当真很重要吗?”萧恪突然发问。
她一愣,连忙点头:“听瑶娘,就是臣妾救的那个舞姬说,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家里都有最高的厨子,去吕楼都是冲着歌舞去的。陛下也清楚,吕楼的饭菜不能说难以下咽,也可以说是糟蹋山珍海味了。”
“这么说,歌舞还是要有的?”
“这样更保险。”
“你会跳胡舞?”
她下意识点头,又摇摇头,“臣妾只是会些皮毛,主要是酒楼开门在即,急切间要找能超过吕楼的舞姬并不容易,所以想着剑走偏锋,说不准胡舞能让人耳目一新呢。”
“跳来看看。”
“啊?”
“朕想看看。”
“可是……”别说配乐了,现在这个氛围,她哪有心情跳舞?
“要朕相信,总要拿出点诚意。”
长痛不如短痛,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刚开始她还束手束脚,慢慢的,她就找回了前世的感觉,她自幼学习舞蹈,虽然只是业余的哀爱好,长期的坚持,自信还是跳的不错的,从小到大,每逢节日、活动需要表现,她从来没有缺席过。
最后一次是在公司年会上,她当时也是这样的装扮,一曲当时特别火的古风舞让她赢得了节目奖金,还好运气地在抽奖环节抽中了心仪的奖品。
她的运气从来没有那么好过,现在还能回想起那时的开心。
看着她越跳越游刃有余的舞姿,萧恪专注的眼神里有些复杂。
他不得不承认,他看不透姚芙,这个出身低微,曾经差点死在他的剑下的女人,总是在他刚放松警惕时,再次提醒他,她身上有解不完的谜。
他盯着她嘴角的笑意,顾盼生辉的舞姿,眼神幽暗,不管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既然选择了她,她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身边。
姚芙沉浸在回忆中,根本没有感受到他的心思。
一段舞跳完,她微微喘息,擦了擦头上的汗,才看向他:“让陛下见笑了。”
“不错。”萧恪收回目光,“朕再边塞也曾看过胡人歌舞,你的舞姿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呃,多谢陛下夸奖。”她感觉受宠若惊,又怕后面还有什么在等着她。
“看在你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歌舞的事朕会解决。朕会给你十个胡姬,你只需要教会她们怎么做就行了。”
见她满眼疑惑,他难得耐心解释:“你父亲固边有功,胡人归附,送来的朝贡品不日就到京城。”
她眨眨眼,明白了,胡姬应该是贡品之一。
“多谢陛下。”
“你父亲和韩祁都在回来的路上,你要好自为之,不要让朕失望。”
“臣妾一定为陛下竭尽所能。”
她爹和韩祁都要回来了?她皱了皱眉,没来得及多想,到屏风后面匆匆换了衣裳,出来告辞。
临出门的一瞬,萧恪再次提醒她:“舞衣你可以留着,若是让朕知道还有人看你穿过,……”
宝剑出鞘的声音吓得她一颤,忙抱紧包袱跑了出去。
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