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渊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刘治臻——同他势不两立的五弟周言芷。
刘治臻正叼着一块糕点:“……”
周铭渊:“……”
刘治臻咽下那块桂花糕,伸出手打了个招呼,“嗨?”他发现桃桃做得不错,打招呼确实还得用“hi”才有韵味。
刚刚原本萧浅也在的,只是她现在去端午饭了,导致现在这里就他守着周铭渊。
周铭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周铭渊刺杀过刘治臻,刘治臻也陷害过周铭渊,如今平平静静地生存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有点不习惯。
刘治臻干巴巴地打破沉默,“那啥,你要喝水不?”
“……”周铭渊摸不透刘治臻的想法,索性就不说话。
刘治臻十分尴尬,他抬起头东看看西看看,又低头扣着柜子的棱角,“这雕花不错……”
就在刘治臻内心尖叫直呼救命的时候,萧浅终于回来了,她端着食盒,看到周铭渊醒来有些惊讶,快步走过去,“淮郎,你醒啦?”
旁边的刘治臻连忙站起来给她让位。
刘治臻自己一个人哆哆嗦嗦跑到门口去了,正要出去,就看到走进来的东方溯,他猛然间露出邪魅的笑容。
“地瓜地瓜,我是土豆,地瓜地瓜,我是土豆!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他期待地望着东方溯,伸出一只手握拳。
东方溯:“……你傻逼吧?”
刘治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眉毛向下撇,来不及委屈,下一秒另外一个握拳的手跟他碰拳。“土豆土豆,我是地瓜,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是萧浅。
刘治臻非常兴奋,“组织!”
萧浅两眼汪汪,“家人!”
东方溯:“……”
躺在一边觉得自己头更晕的周铭渊:“……”
他突然有点担心玉娘跟五弟的精神状况了。
东方溯突然就想收回刚才的话了,他可以说刘治臻是傻逼,但不能说浅浅是,他看了看刘治臻又看了看萧浅,“你是地瓜,你是土豆。”
“那你就是玉米!粗粮一家人。”
萧浅已经想好名字了。
“果然东方老了,跟我们都已经有代沟了。”刘治臻小声凑到萧浅耳边嘀咕,说的是小声,但东方溯武功高,细细一听就很清楚。
东方溯脸上挂上笑容,直接上手,勾着刘治臻的脖子,来了一个锁喉,“再说一遍?”
刘治臻嗷嗷大叫,被东方溯拖着离开了房间,他们去给周铭渊端药了。
两人去了酒馆厨房,刘治臻看着东方溯拿着木勺,将中药舀在碗中,他歪着头,吹了个口哨,“喂,你跟桃桃……?”
东方溯瞥了他一眼,缄默不言。
刘治臻不依不饶,围着东方溯转圈,“东方啊……你是不是喜欢桃呀?”
东方溯将盛好的药放在木盘上,抬眸望着他,也不避讳,“对,我在追她。”说完,东方溯也不管刘治臻是什么表情,将木盘递给他,“把药端上去。”
“你你你你你你……我靠,东方溯你不是人,你老牛吃嫩草!……诶!等等我!”
萧浅坐在床边,给周铭渊将现在的情况说明。
“那……他是?”
周铭渊看一眼端着中药的刘治臻。
“他……”萧浅摸摸脑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周铭渊解释,只能干瘪瘪地说了一句,“他其实……是个好人。”
滴!好人卡。
刘治臻从一个反派,光荣转变成了一个正派。
周铭渊喝完药,跟他们一起吃饭。
“能喝酒不?”刘治臻手臂懒散地搭在东方溯肩上,“陪我喝一杯?”说完他瞥了一眼吃得清淡的萧浅跟周铭渊。
这两个现在是病号,没得喝。
“划拳,谁输了谁喝。”
听到东方溯这么说,刘治臻撸起袖子,说干就干,让人端上三坛酒,“来。”
萧浅饶有兴致地看着划拳的两个人——啊,每一次都是刘治臻输,他瞪着眼睛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只能委屈地喝下一杯又一杯。
“不要喝太多哦……”
萧浅看着一坛酒下肚的刘治臻。
“放心吧,我的酒量特别好,而且……我的酒品很好,绝对不会发酒疯的。”说着,刘治臻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还给自己竖起大拇指点赞。
萧浅:“……”
怎么这话听着就不信呢?
刘治臻划着拳越发上头,大概是因为他从来都没赢过,“我不服!我怎么可能一直输!”他直接瞪出双眼皮。
东方溯懒懒地玩着手中的酒杯,他一杯都还没喝。
没有人会一直输,除非他是刘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