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懒懒地靠在窗边,他双目微瞌,修长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一个瓷杯。
在他对面是一袭白衣的青年,再旁边,站着的是梓杨。
青年手上轻拿着一把折扇,遮住半张脸,眼中全是戏谑:“三郎今日倒是闲情逸致得很。”
苍山雪绿,闲情。
翠玉豆糕,逸致。
周铭渊伸手替张隐凌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到张隐凌面前:“你此番出行,不是回乾县?”
张隐凌微微挑起眉峰,手指微转,收起折扇:“这不是路过此地,特来见你?”
周铭渊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小品一口。
茶水的烟雾缓缓升起,遮住了周铭渊眼底的神色。
“此次回皇城,二哥恐怕是要我将那半块虎符上交……如今晋王身子怕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周铭渊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张隐凌闻言,有些意外。
“三郎,莫非你……”他蓦然停顿片刻,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也对那个位置感兴趣了?”
哪个位置?
自然是那个皇位。
周铭渊放下茶杯,搭在腿上的右手把玩起了腰间的鱼符,他笑似非笑地问:“什么叫‘也’?”
张隐凌哑然片刻。
他蹙着眉,“如今纪王正得势,未来的储君已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就算……那不是还有晋王吗?哦,不对。晋王有腿疾,自然是与……那个位置无缘,看来你还是有机会的。”
周铭渊重新瞌上双目:“心照不宣?”
张隐凌“啊”了一声,“……不是吗?”
张隐凌有些疑惑,“你不是也……一直支持纪王殿下吗?”
周铭渊低低地笑了起来,似是觉得无趣,又有些烦躁,“算了,我也不与你多说。”
未来的储君……可不一定是纪王啊……
张隐凌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惹着他这个好友了,一时间有些疑惑和无奈,放下扇子拿起豆糕,一言不发地望向外面。
“……红杏,金初你们快来!”
周铭渊耳朵微动,闭着眼换了一个姿势。
上官瑾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