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墨带着逯子玠与谢清初等人,踏过白虎城的护城河,见到张锦歌黎晏等人,高声喊道:“张将军!黎姑娘!”
黎晏抬头望去,笑了:“秦大人!”
张锦歌也心情大好,快上一步走近城边。
身后的云骁拉着平板车,上面躺着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颜若白。
谢清初也赶忙走了过去,身后远远落下的逯子玠走着四方步端庄仪态地稳稳向前。
逯子玠没有经历他们之间的故事,所以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再见到曾经风光体面的张锦歌一身狼狈的踉跄着跑过来,也不由得替他们劫后余生而感到高兴。
谢清初俯身对张锦歌和黎晏一拜:“阿晏,张将军,辛苦了。”
随后她对云骁报之一笑,云骁依礼,抱拳回之。
张锦歌也点点头:“公主谬赞。”
秦世墨没那么多讲究,一把抱住了黎晏:“我还以为你们回不来了!可担心死我了!”
黎晏被秦世墨撞的向后退了几步,反应过来以后回抱住秦世墨:“是啊!秦大人!我回来了。”
她向后退的这几步,正好停在了平板车边,平板车上的颜若白半眯着眼睛在思考着什么,突然见到有个黑影撞在黎晏身上,他眉头一挑。
这时候秦世墨也注意到了平板车上的颜若白,吓得差点跳起来。
“这这这这这!这是谁!白贺生!还还还还是那个——”
黎晏道:“他受了伤,我们将他带回来了。”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秦世墨赶紧远离这危险人物,退回到逯子玠身边。
黎晏摇头:“我还有话问他,他手中掌握的情报消息太多,如瘟疫般的诅咒还在西北蔓延,贸然杀了他于我们不利。”
一时间,秦世墨也安静下来,倒是逯子玠问道:“你的意思是,白贺生与诅咒有关?”
“是。”
“你有把握?”
黎晏望着他的眼睛,点点头:“八成把握。”
逯子玠沉默许久。
“好,我相信你。”
他留下这句话,便没有出声,一边的谢清初对颜若白感情复杂的很,若是说这世上有谁真心待颜若白,魏不离谢清初夫妇一定有一份。
但是颜若白辜负了这份真心,他暗中推动将谢清初送往祁国,亲手废了魏不离的一身武功。
说不恨,是不可能的。
但是谢清初没说什么,见黎晏态度坚决,她与逯子玠选择一致,相信黎晏。
颜若白假寐,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一个念头在心底油然而生。
黎晏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颜若白,对秦世墨说道:“秦大人,帮我和颜若白安排个住处,晚些时候派些武功高的侍从给我,多谢。”
秦世墨问她:“你与颜若白单独呆在一起,你不怕他醒过来杀了你?”
“他要杀我早就在祁国就动手了,如今了了一桩子事,我和他之间也该做个了结。”
逯子玠说道:“最好快些解决。”
秦世墨:“逯兄,你急什么?”
“祁国新帝登基,互市有变,去塞北散财济民的太子一行人也遇到了阻挠,正值开春,场面如此动荡,那些流民恐生变故。皇上特意下旨,将张将军等人召见回朝。”
逯子玠很少会说这么一大串话,这么看来,确实要加快节奏了。
张锦歌提议:“逯大人,不若我回去助皇上一臂之力,剩下的人解决了这边的事情,由云骁护送回去。”
逯子玠想想觉得也好,便道:“明日启程。”
云骁有些担心:“将军身上的伤还未好全......”
“云骁。”张锦歌此时散发出将军的气场,喝止了云骁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上有诏,非战必回。”
“是!”
张锦歌跟着逯子玠准备回上京城的事宜,云骁回了军营。
秦世墨也派人带着黎晏前往安排好的住处,自己则亲自带着谢清初回县令府。
临走时,谢清初拉着黎晏的手,问道:“阿晏,苏敛呢?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黎晏垂眸摇着头:“她说这世间之大却无处容身,索性回了青城。”
谢清初声音轻柔:“我深受迷魂草之苦,是苏敛的到来,让我知道你们没有放弃救我。最后我竟然没有能给她一处栖身之地......”
“清初,别这么说。”
黎晏温声安慰她:“苏敛向来自由。清初若是想,再见到她不若为她温一壶酒,她会高兴。”
谢清初望进黎晏的眼眸,问她:“禁锢中的自由,也算自由吗?”
此时,寂静无声,黎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自认为苏敛自由,但是忘了,苏敛是永远被禁锢在遗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