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觉得陛下是不是在意之前他差点失身那件事。
人便是这样,明明待己千好万好,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陛下性子过于内敛,情绪又甚少外露,楼清着实不能确定陛下心意如何。
今日陛下醉酒,反倒让楼清有了机会。
楼清假意咳了一声:“陛下喝醉了,是问什么就答什么吗?”
陛下纠正道:“是阿清问什么才答什么。”
不是旁人,而是【阿清】,只能是【阿清】。
楼清面色微红,“那,我问什么陛下都会说吗?”
陛下重重点头。
楼清张了张嘴,突然又犹豫起来。他如今一问固然可以得到答案,但陛下若醒来后想起这件事,会不会觉得他耍弄心机,恃宠生娇?
而且,都说酒后吐真言,如果这个答案他接受不了的话……
一只玉手轻轻抚平楼清皱起的眉头。
“没关系的,”陛下这样说着,“不论阿清想知道什么,都是可以的。”
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的清儿知道呢?
自然是任何事都是可以让他知道的。
楼清咬了咬嘴唇,最终小声问道:“陛下……陛下为什么不愿意碰我?”
陛下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没有不愿意,我最喜欢阿清了。”
说着就又抓起楼清的手,用脸蹭着。
楼清有些为难又有些愤愤地说道:“不是这样,是……”
楼清有些烦躁地甩开了她的手,生着闷气。
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同陛下明说,何况,这人还喝醉了!
陛下眼中似乎闪过了一道暗芒,无声无息地又近了几分,楼清尚未注意之时,猛然被擒住了唇瓣。
“唔……”楼清瞪圆了眼睛,惊了一声,“你……”
便被人趁机撬开贝齿,一一舔舐,吸吮不休。
双手被人捉住,不准他推拒,后颈也被人牢牢按着,不准他逃离。
楼清渐渐软了身子,迷蒙的眸子看着这人,不甚清楚地想着,这人到底喝没喝醉?
琥珀色眼中不见分毫醉酒的浑浊不清,只有喜爱与欣喜,还有几分让楼清害羞的欲望。
良久后,两人分开,陛下恋恋不舍地亲吻着楼清的唇形。楼清喘息着,害羞地想往后躲,结果这人一寸不让,就一心想欺负他。
楼清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她:“别,别亲了……”
陛下不认同道:“不可以,要让阿清知道我最喜欢‘碰’阿清了!”
楼清几乎立刻明白,她刚刚是故意的,她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楼清有心想骂,却“你……”了半天,没了下文。
陛下额头抵着楼清的额头,满目爱惜,“阿清于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宝贝。我只会觉得委屈你,慢待你,绝不会嫌弃你,疏远你。”
“阿清,我不是不愿意,而是觉得你我连大婚都没有,这样是在羞辱你。”
她不是高僧也不是圣人,做不到柳下惠。心爱之人夜夜躺在身侧,她何尝没有心猿意马。
但除了那一道立后的诏书,她们之间可以说什么聘娶的礼仪都没有。即便帝王立后,民间嫁娶的六礼减为纳彩与大征,即仅这两项,她都没有给楼清。
若她真的碰了楼清,总觉得楼清是无名无分就跟了自己。
她怎么能如此践踏楼清的尊严!
楼清乍然听到这些解释,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陛下虽然还没有搬至皇宫,但已然继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诏书已下,自己是她的凤后。
况且便是没有册封,帝王真要宠幸人,也是那人的荣宠,何来羞辱二字?
楼清看着眼前神色无比认真,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说得不对的人,磨了磨牙,故意咬了她一口。
就知道哄我!
既主动而来,便没有放过的道理。陛下当即重新吻了上去,勾缠着唇舌。
亲着亲着,难免就会亲出火气。陛下强行中止,将楼清搂在了怀里,慢慢平复着心情。
楼清喘息着埋首在陛下怀里,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突然陛下说道:“我好羡慕卢蔓。”
因为她跟赵晗成婚了,可以随时对赵晗亲亲抱抱,做夫妻可以做的事。
楼清对于陛下身边的几个心腹是了解的,也知道卢蔓同赵晗已经成亲。陛下如今这么说,无非是别人夫妻恩爱,而她现在不能那样。
陛下继续怨念:“早知道当初就让蠢狐狸多闹一段时间了。”
楼清咽了咽口水,勉强清了嗓子,迟疑着:“蠢狐狸?”
是他想的那个人吗?
陛下解释说:“就是严霜,一双狐狸眼,骚里骚气的那个。”
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