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2 / 3)

围,它对男人的私德无限包容,而将女人的私德视为女人的生命。

整个事件中,乔知鱼最同情的莫过于那个二八年华的李家嫡女,她只有十六岁,年华正好,却要嫁给一个老头。时人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可能还会念两句“一树梨花压海棠”之类的春诗调侃,可对于那个女孩来说,她葬送了她的一生。

在这样的世界里,乔知鱼可以预见,一旦将来她卸下男装,回归红妆,将不会获得真正的尊重。

是的,她并不打算一直这样男装下去,因为她是个女人,从小到大,她非常认可自己的性别,她也并不想做跨性别者。女扮男装只是权宜之计,她迟早会褪去这一层假身份,回归本我,到那时,大晟所有女性的困境会瞬间加诸她身。

要不还是跑路吧。

世界这么大,到哪里不可以卖酒。

北有大漠草原,南有南蛮群山,西有西番高原,东有连绵海岸。天地如此广阔,她大可以带着安颜,四海为家。

远的不说,就说去草原上也行。阿斯尔作为草原汉子,不是很喜欢她的酒嘛。

“地丙牢房,有人探监。”狱卒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乔知鱼迅速打起了精神,因为地丙牢房就是她这间。

明天就要上公堂了,今天来探监的会是谁?难道是赵季,他逃出家了?还是天壹,他该不会是想劫狱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最后走出来的谁也不是,而是个未曾想到的人——监酒沈怀大人。

他身着一袭玄青长衫,带着一身书卷气,施施然来到她面前。像他一样的读书人一般都讨厌大牢这种藏污纳垢、又脏又臭、鲜血横流的地方,可看他神态自若的模样,活像回了老家一般。

有狱卒为他下了锁,他走了进来。

乔知鱼惊诧的站起身,迎上去,“沈大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怀还是老样子,脸上笑意如春,眼神却冰凉如冰,“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贤王大人很快要调在下回上京了。不过,启程之前,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做。”

他慢条斯理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将左右袖口细致的往后折了折,“乔家主身上秘密太多,在下实在好奇,今日出于私心,特来问你三个问题。”

“问吧,有问必答,不过,你这是干什么。”乔知鱼眼睁睁看着他斯斯文文的折袖子,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神情。

沈怀儒雅的笑笑,缓缓走近,伸出手,轻轻搭到了她的右肩上。

下一刻,一股难以忍受的巨痛从右肩猛地袭来!

——那只修长白净的手,如利爪一般,瞬间狠狠地扣住她的骨头,用劲之大,简直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烂!

乔知鱼脸色一白,想要挣扎,但半边身子都在顷刻间彻底痛麻了,只能无力的顺着沈怀的手劲,缓缓跪在地上。

痛痛痛痛!

他在用私刑!

到底是贤王的人,大意了!

右肩之痛,痛入骨髓,痛到她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只能喘着粗气,浑身发抖。

“你才十七,骨量还未长成,因此肩膀比常人薄,骨头也细。”

沈怀按着她的肩,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手劲再大些,把你的肩骨捏碎,这样,你这辈子,右肩都会比左肩矮两寸。你会成为一个驼背,也可能是跛子,脖子也会歪向一边。”

“如果你在诏狱,我会把你两边肩骨各掏一个洞,然后用铁钩穿过,把你吊起来。你的血会从肩往下流,流遍全身,最后汇集在脚尖滴下去,汇入血泊。”

“也有同僚是穿别人琵琶骨的,我不喜欢,因为我觉得,不美。”

沈怀缓缓蹲下,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疼吗?放心,没有见血。你明天要上公堂,不能见血。不过,即使不见血,我也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听好了。第一个问题,你酿神仙醉,是否真的没有图谋。”

乔知鱼满头大汗,嘴唇惨白,她喘着粗气,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以为,我和你是朋友。”

“和我做朋友,你的命还不够硬。”沈怀笑着摇头,显然对她的观点很不赞同。

见感情牌没用,她满脸痛苦,垂下头认命的交代道,“纯属巧合,没有图谋!”

“第二个问题,你的刀是从哪里来的?”

刀?五百两长刀?这刀有什么稀奇的!

“朋友送的。”乔知鱼只感觉一阵阵的气短,脑袋发麻,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痛晕的前奏。

“朋友?”沈怀垂眸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的朋友很有趣。”

“第三个问题,化鹤的酒方是什么?”

乔知鱼闻言,一下来劲了,抬头瞪他,“你要酒方干什么,这可是新酒!”

“你的化鹤对我胃口,在下很喜欢,这辈子,想多喝几回。只可惜,你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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