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对穿,任务完成。
……然后她下一刻就英勇捐躯,被贤王的护卫射箭扎成筛子。
不行不行,以身犯险,下下策。
那□□?
买谁的凶?谁敢暗杀贤王,钱有命挣也要有命花啊。
思来想去,乔知鱼发现,自己还真拿那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没有办法,毕竟他是当今大晟说一不二的权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权者。只要还在大晟版图之内,以平头百姓之身,想对付他,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不……造反吧。
乔知鱼摸着下巴,昂着头,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
大晟三十五年秋,川江清理河道,挖出一只独眼石人,上刻:“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川江天下反。”
众人震惊!
大晟三十五年深秋,押送江阳戍卒上京服役的队伍遭遇暴雨,雨后有狐狸鬼祟大叫:“江阳兴,乔临王。”
众人再度震惊!
大晟三十五年晚秋,江阳城中突然盛行一种神秘的宗教,叫白莲教,教义是:“苍天已死,乔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众人五体投地!
就这样,在铺垫了三次以后,她本人终于桀桀怪笑着提着火神重弩闪亮登场,展开激情演讲,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俘获万千人心,于是她揭竿而起,天下云集响应……
那这样就有一个问题,到时候她的酒……该怎么办呢?
乔知鱼:……
不行,这也是下下策!
算了,她还是被动防御吧。
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干掉贤王目前来看只能是一个遥远的目标,实事求是的说,她现在还没有能力达到。
-
马车载着乔知鱼在官道上疾驰,带她远离江南是非之地,两天以后的傍晚,她终于回到了熟悉的酒乡江阳。
这么久了,阿哑应该已经醒了,天壹应该也回来了吧。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说她的“化鹤”在下元曲江宴上立下的赫赫战功,哼哼,那可是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喔。
“阿哑,天壹。”乔知鱼一迈进小院,就兴高采烈的喊着:“快出来,我酿了新酒,是特别好的酒!我还给你们带了饶州的特产,松香熏鸡。”
小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怪事!天壹没回来情有可原,阿哑去哪里了,孙婶呢,不做饭了吗?
走廊的梁上挂着一串外形可笑的咸鱼干,风一吹晃来晃去,她随手拨了这丑东西两下,只觉得它肯定是天壹的杰作。
既然人都回来了,怎么院里静悄悄的?
她在石桌旁,放下手里的松香熏鸡,刚打算去阿哑或者天壹房里看看,院门却在此时被“碰”地撞开,在寂静的院子里炸出一声惊天巨响!
乔知鱼吓得一激灵,抬眼看过去。赵季扶在门上,喘着粗气,他看着她,满脸都是慌乱和惊恐。
见他的神情,乔知鱼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出事了,阿临。”赵季的声音发抖,甚至带上了哭腔,“柳安颜……”
“她快死了!!!”
宛如一道惊雷中炸响,炸得乔知鱼脑海一片空白,“什么?!”
“她不是刚成婚吗?”
“柳家骗她,说是将她嫁给张家的小儿子,其实把她送给了张老爷那个老头子做妾,她不肯就范,操起剪刀捅穿了张老爷的腿,然后抹了自己的脖子!”
“抹脖子!”乔知鱼腿都软了,又气又急,“抹,抹……”
心脏猛地被悲恸击穿,脑海中全是这个傻姑娘的一言一笑。
她还记得她穿着粉粉绿绿的裙子,抢她手里的荷包,笑得咯咯咯的,明明那么鲜活灵动的女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赵季见她神色不对,赶忙摇醒她,“她没死,还有气!”
“但是她流了好多血,再不去救,就真的死了。”
“没死?还有气。”乔知鱼恍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悲喜交加的庆幸,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抑制的愤怒。
她冷下脸来,甫一思索,径直走向马车。
“她现在在哪儿?”
“张家。张家不放人,也不准大夫进去,说柳安颜既已过门,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死都要死在张家。柳安颜的侍女哭着来找我,求我们救人。”
“柳家呢!”
“柳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张家的事,他们管不着。”
狗日的,都是贱人!
乔知鱼的肺都快炸了,她脸色阴沉,从车辕下抽出长刀,“走。”
“他们不管,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