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说话,只是捏开他的嘴,看喉咙里面有没有受伤。一切像医师检查病人一样自然。
她何尝不知道,毛球肯定是宁愿一起战死也不愿离开他的,他这些狠辣的手段用在它身上不过是为了让它有活命的机会。可是,你凭什么替它做决定?
又凭什么替她做选择?
转身,低头,有泪跌落。
夜晚,阿翡实在睡不着。但也不敢乱动。自从他利用毛球杀自己后,阿翡就搬到同一个屋里。
随时能看见他,才放心。也从搬进来那天起,她开始重新修炼灵力。
“想要什么要自己拿。”
想不要什么,也要自己去阻止。
阿翡手伸入枕头,按在穿衣戴帽的笑娃娃身上。不用看,笑娃娃的样子已经浮现在她眼前,嘴角轻弯,似乎跟着胖娃娃笑起来。那十二个字也早已印在脑海里,每个笔锋的走向都那么清晰。
有力自保。
她保护过很多人,却从来没想过要保护他。因为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那么强大。即使是白衣沾血的时候,即使是疗伤不能动的时候。
听着细微的鼾声响了有一段时间,她终于敢翻身朝他的方向。她每个晚上都在疗伤的药里加入助眠的成分。
以前总分不清他在打坐还是睡觉。
月亮刚爬到他床榻的上方的一角。那天冥进来是直接从屋顶砸进来的。开始因为没心力,后来想起月光对他身体有好处,屋顶的大洞就没有补了。何况他看天好过看什么也没有的屋顶。
今天是月圆之夜,天空晴朗,没有一片云,月华照得相柳披在榻边的银发像流水一样有光波浮动。
阿翡看了一会,不由自主地,走到相柳榻边。相柳的脸如白玉一般,下巴的痂痕像枝叶的倒影。
鼾声不变。确定相柳不会醒,阿翡沿着榻蹲下,手轻轻抚上想碰触很久的银发,凉丝丝的。迟疑了一下,阿翡把脸靠了上去。闭眼,跟着他的呼吸节奏呼吸。
突然另一边没有碰到发丝的脸也感到一点点微凉。睁眼看,雪花又飘下来了。月光把雪花映得微黄,好像从月宫中落下了桂花。
坐到榻上,低头看相柳的脸。悲伤漫在眉眼间,唇紧抿着,像在极力忍耐什么。
手抬起来,却迟迟没有放下,好像不能决定该落在蹙着的眉还是大小合宜挺括的鼻梁,或者略显苍白的唇?
把目光从坚毅的唇抽走,往下,看到微微起伏的胸膛,手再没有犹豫,覆在心口上。心跳没有之前稳定有力,感受到一两下,好像又没有。
阿翡受到蛊惑似的,双脚也抬上榻,慢慢躺了下去,耳朵轻轻靠在相柳胸口。心跳清晰很多,她呼了一口气。他身上有海的味道。
手爬上肩膀脖子。她想要,像海底37年疗伤时全身上下都能感受到他,她想要再次感受那样紧紧的拥抱,她想再次感受那样的亲密。
抱了一会,右手继续向上,抚过线条清晰的下颌,顺着面颊,到了额头,学他那样探额头,阿翡笑着抬头,却对上一双暗影沉沉的眼眸。
“你最好告诉我这是什么新的疗伤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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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研:月光下的雪花,我觉得有点浪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