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留(1 / 2)

月华楼雅间

杨青墨早早到了约定的地点,等待祝融雪赴约。

“来了来了,让女君久等了。为表歉意,今儿这顿差点我请了。”祝融雪一进门便打趣道。

杨青墨放下手中的茶盏,瞪了她一眼,嗔道:“知道这月华楼是你薛老板的,财大气粗的狠呢!”

祝融雪笑嘻嘻地说:“那是,不如女君别想着当那劳什子的官了,银子赚不到几个还得受气,来薛老板这儿我们做生意,走南闯北行商九州吧!”

“就等你这句话呢!今儿我约你来还真跟生意有关。”

听到这话,祝融雪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说:“真不想当杨大人想当杨老板了?”

“非也非也”杨青墨举起一根手指头在祝融雪面前晃了晃,随后一边帮她斟茶一边说:“我今日是有生意上的事要请教一下薛老板。”

“虽然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你的话我定知无不言。”祝融雪结果茶盏,虚虚提起一下,好似敬酒。

杨青墨回以微笑,转而又换上了严肃的神情,说:“淮扬盐政出事,我哥哥奉旨与礼部、大理寺官员一同去调查,这些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只是这桩桩件件的事儿我总是难以安心,我对盐务一事算是一窍不通,更别说此次是户部课税账目出了问题。父亲不愿多言,而此事牵扯到我杨家我也不好去问太子殿下,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薛老板,你精通行商,或许对这贩盐的门道多少知道些。”

“这淮扬贩盐的事儿我倒是知道一些,去岁我曾派两位掌柜去淮扬探探情况,毕竟我有其他商路的渠道,但没成想这里门道太深了。别的不说,单说这浮费就多达十几项,什么赏差役银、远送近别银、馈送官员的银两,以及过往程仪杂费、盐院书差解带盐收银*1什么的,让我这成本一下子就翻了几倍,所以这贩盐的事儿我也就作罢了。”

祝融雪说完,见杨青墨眉头紧蹙,又怕她忧虑过多,转而劝道:“浮费这个事你也别想太多,我们做生意的也就是在当官的下面讨口饭吃,这些年走关系使的银钱那可海了去了,我说淮扬贩盐浮费的事不过是就我的成本来说得不偿失而已。”

杨青墨摇摇头,说:“我并没有忧虑过多,只是你说的这浮费,是进不了朝廷的库里。这次哥哥去查的就是盐税的缺漏,若是但浮费一项就如此骇人,那淮扬盐政的污糟更是不敢想象。那这浮费杂乱之事你可有上报殿下?”

“未曾。一来我的人人生地不熟,不敢妄加判断,这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我们做生意的只能遵守不能改变;二来我也不敢说这浮费合理不合理,各地官府在对行商这方面都有各种浮费,不是淮扬一个地儿的事,我只是派了两个掌柜去,自己也没有证据说它不合适,怎能随意上报?本来我这生意做的就有人虎视眈眈,如此行事会有告状之嫌疑。”祝融雪说完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多少有些无奈。

这回轮到杨青墨安慰对方了,她拍了拍祝融雪放在桌上的手,说:“我知薛老板辛苦,并无指责你的意思。眼下哥哥一行就要到淮扬,这事我想他定会细细勘察回头上报殿下的。只是,我今日找你除了想了解淮扬贩盐之外,更是想求一个帮助。”

“此话怎讲?”

“我总觉得这一会的事情没那么简单,随行的礼部官员我查过了,与太后母家颇有渊源,而大理寺那位也与兰家长子交情匪浅。太后本就不满殿下削弱她的权势,纵横朝野这么多年怎么能忍大权旁落?而哥哥近来颇受殿下赏识,我怕他们会借此机会对哥哥不利。若是真有那一天,我希望薛老板能借我一个身份,一些人手,让我有法子为家人奔走。”

见杨青墨忧心忡忡的样子,祝融雪有些疑惑,问:“你说的这些我帮你并不难,但为何你不去寻求殿下的帮助呢?我觉得他应该比我更有法子啊?”

杨青墨说:“我能想到的事,殿下怎会疏忽,想来他也是有些准备,或是信任哥哥的能力。且近日殿下也为年节封赏、登基大典以及年后外国来使的事忙的不可开交,我怎好去拿没有影的担忧去叨扰殿下呢?退一万步,若哥哥,甚至杨家真的遭人构陷,我也不能在殿下身后苟且,我定要为家人讨回公道。”

祝融雪笑笑,一只手托着腮,眼神微妙地看着杨青墨,说:“这世人千方百计寻求一处庇护,偏你不一样,放着殿下这样的权势不依仗事事都想着自己来,我不知道是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了。”

杨青墨也不恼,为自己又斟了一杯茶,说:“纵使殿下现下对我青睐有加,可谁能保证以后呢?若是我与权力站在了对立面,我没有信心他真的能保下我来。就算他真的为了我抗衡朝堂,所有的骂名也都会在我身上,贵妃就是最好的例子。说我杨青墨愚蠢也好清高也罢,我家世代书香,祸水的骂名有辱门楣定是背负不得。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拖殿下后腿,更不会苟且偷生。”

“罢了,我是不懂你们读书人,但若有朝一日你有所求我定鼎力相助。淮扬盐场的盐引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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