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栗子糕那桩情败露的那一刻, 知虞便该死心的。
再多的掩饰辩驳,对于对方言,也是企图从她垂死挣扎的话语中找到更多漏洞。
可人性就是如此, 若一把大刀直接落下来削了脑袋, 自也有什么可挣扎的。
偏偏那刀久悬落,纵使知道结果也许都一样, 可知虞仍旧会忍住要从中博出一线机会。
沈欲是给她一日。
知虞却会再傻到相信一日后,的还能有她翻盘的可能。
“夫人, 莫是栗子糕的情狠狠得罪了郎君?”
絮絮颇为担忧。
郎君强行将夫人从沈蓁那里带走时,神色虽愠怒,可绝算上是好。
“如咱们知家吧……”
知家避避风头。
也许等郎君气消了再来也未尝可?
她的话突提醒了知虞什么。
榻上的美人怔怔地呢喃道:“我还能去吗?”
絮絮立马道:“这是自, 老爷和大公子那样疼爱你, 必会庇佑夫人的。”
絮絮当知虞怕去会家人嫌弃。
殊知她家夫人脑中此刻的却是日后与知家一件极其要的相关剧情。
新帝登基后多久,沈欲就会遭人构害,再度贬为庶民流放边陲。
等他从那地方来之后, 便会将新君的朝政推翻,选择直接取代之。
这一世之前,沈欲几乎每一次都新君登基前便遭到了反复打压。
更用, 能从处得知自己的身份。
无尽的折辱中,沈欲一群奴隶中因为皮囊尚可入眼,一个异国王爷给一眼选中。
仅仅是这一次微乎其微的机会, 便叫他一步步从奴隶变成了幕僚,接着攀附,笼络权势,从另一个小国里, 他用了更加阴暗的方式爬上高位,继取代了异国国君的地位。
打那之后, 便是他一次次发起战争,断扩展疆土,生生地让这片原本安详的土地上血流成河。
可这一次的剧本中,沈欲仅会得知自己的身世,并且还会得到先帝心腹暗中的帮助。
当他登基九五那日,便是知虞与系统约定好恢复自由的日期。
恢复自由那天,会有一个人出现,给她一份全新的身份和路引,让她彻底脱离知虞的一切,远离京城。
窗外鸟鸣啾唧,立枝头互相梳理羽毛。
现下正是春光灿烂。
且知虞也记得,新君就是暮春时节登基。
也就是,倘若她现办法知家,利用知家的势力加快沈欲流放的时间,也许一切都还能有转机。
“絮絮,现下离天黑还剩下多少个时辰?”
夫人终于主开口了。
絮絮打量了一眼天色,“约莫还有六七个时辰的样子。”
知虞阖了阖眼,觉得时间应当是足够的。
她徐徐吐出一口气,轻声道:“我要见沈蓁。”
第三件情原本是用来自保,现下反要铤走险地博上一次。
沈蓁得知知虞要见自己后,心思便颇有些定。
夫人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见自己?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沈蓁嘴上,可她心里比谁都要更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以去往香殊苑的脚步也曾有犹豫。
可当她见到了知虞后,对方却要同她提出最后一件情。
“沈姑娘,我要求的最后一件情,便是让你离开薄。”
沈蓁难免微微怔住。
可她心里仅有感受到抵触的情绪,反心口一块大石随着夫人这句话缓缓落地。
毕竟从沈蓁的角度来看,这才是这位夫人一直以来会对她做的情。
这位夫人只会通一些卑劣的手段伤害自己,郎君入狱时对方跑的比谁都快,郎君来后,又惜几次三番陷害与她,要强行将她送走,亦或是将她推到土匪刀下,都是沈蓁熟知的一面。
昨夜让她隐约能感知到的丁点善意反反常。
好天一亮,一切就又恢复了正常。
“沈姑娘,必你也猜到了,昨晚上郎君并有留下来……”
一句话便点出了沈欲昨夜并有留夜的消息,以及知虞的甘心。
“既我答应你会离开,可我还是知道郎君到底有多意你。”
“知道了这点后,我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