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四下竟无一人通报和提醒。
对方的进出毫无阻碍时也提醒了知虞另一件明晃晃的事实——
他是的丈夫。
他么时候出现在这里都可以。
僵着思绪还没好要何应对,忽然察觉到异样的视线徐徐落下,知虞忙就将眼睛又阖。
沉寂的屋里发生了轻微响动。
先是茶盏清脆落在桌面的声音,再是轻微步伐缓慢靠近。
架子的粉色裙子挑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
接着被丢在了少女的枕畔。
等了几乎一午,沈欲也是一副饶有耐性的模样。
“再不穿衣,出门就要迟了。”
他等了半晌,竟是要带出门?
知虞见他已经察觉自己醒来,装也装得不像,只好又睁开了雾濛的睡眼。
“是要哪儿……”
初初醒来时嗓音微微沙哑,故作不解地询问。
“觉得……”
沈欲倚在帐子旁,低头俯望着,缓缓启唇的瞬间便掐灭了心怀的一丝希望。
“哪里才是审问犯人的最好地方?”
知虞:“……”
那……自然是他的刑房。
他将带他的刑房不成……
知虞再不聪明也知道,在那里走过一遭的人,再出来时,焉还有一块好皮?
便是杖责,都是要将袍子撩,将裤子扯下来,露出光溜的腚来打。
真到了那儿,便是真的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自尊可言……
纵使提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仍是止不住的紧张来。
“我不……”
光是,那样的地方都难以接受。
“薄然……”
美人的嗓音愈发得轻,唤沈欲时仿佛就将他的字亲昵的含在唇齿间,像是有只细嫩的手贴在人心口轻轻撩弄。
可实际,的眼角又开始泛红,掩在心口的手指轻轻打颤。
因为一些足以预知到的恐惧,而提前开始害怕。
“我们有话在这里不好嘛……”
语气不带了一丝央求的意味,似要得到最后些许的宽恕。
沈欲瞥了眼轻轻捉住自己衣摆的手指,情绪不辨道:“在这里问,手段自然又不了……”
“确吗?”
刑房里有趁手可的工具。
不听话时可以鞭子或轻或重,抽丨打在的腿,细腰,每一处疼来都会是不的滋味。
再不然,那烧红的烙铁也时常来恐吓罪犯,越是敏丨感细嫩的位置,便越是经不磋磨。
他会比刽子手都残忍,不给人痛快的法子,多的是。
在隐秘里的帐帘下,衣服都没穿几件的柔弱美人……
叫他在这处连个趁手工具都没有的香闺软枕。
得么手段才让害怕到一声接着一声哀求,只为了叫他饶过呢?
知虞忽然间一个寒颤,虽没立刻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深意,但也知晓,今日怕是无论何也要给他一个交代。
“我……我穿便是……”
不敢考验他的耐心,生怕再拖延下,他连穿裙子的机会都不会给。
勉强地穿戴整齐,被迫坐了马车。
这一路,知虞的心肝都好似跟着路途一块下颠簸不止,茫茫然不知该着落在何处。
“那扮作哑巴的婆子似乎也曾与旁人提到过夫人……”
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又在知虞的叠加了一层嫌疑。
“婆子的话不可信……”
美人撕扯着手里帕子,语气缓缓道:“从一开始就装哑巴,可见不是正经人……”
即便为自己勉强地辩解几句,可知虞仍旧觉得无力的很。
现下的只怕与那落在砧板的鱼儿都没有太区别。
直到马车抵达,知虞下车才发觉沈欲带来的地方是寺庙,而非黑洞洞令人心骇的刑房。
空灵肃穆的殿中,四周都供奉着不的神佛。
里面出来一位主持似与沈欲有所相交,亲自接待了他与知虞。
那主持略显老态,神情很是慈蔼,“郎君今日来,可是有所求?”
沈欲似笑非笑道:“今日恰逢十五,带夫人过来一拜个佛罢了。”
在男人目光扫过来后,知虞也只好顺着他的话道:“薄然的是,我也许久没有过香,是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