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痂的伤口一路向北。
池喻失神,腿一软跌坐下去,披在身上的风衣落到地上。
淮京的冬夜降临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早,窗外风声呼啸,刮过竹苑,刮过西城。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余留冰冷痕迹。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飘在树梢尖端,飘到玻璃窗上,又很快融化。
隐入黑暗的客厅沉默无声。
良久,池喻碰到他的眉眼,肩膀颤了颤。
她说:“阿宴,我冷。”
一串吻落下,“马上就不冷了。”
一吻便颠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
给她拯救的体温,总会再还给某人。
如此具体又形象。
一场洁白的大雪会掩盖很多痕迹,但却压不住悄然绽放的寒梅。
那晚她亲眼见到了——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