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几个嬷嬷边干活,边聊天。
徐嬷嬷坐着搓衣服,带头八卦:“姐妹们,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几日,王爷和郡主这关系有些不对劲啊?”
钱嬷嬷洗着菜,眉飞色舞:“那还用你说,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呀。”
“不是呀,我是说郡主呀,郡主明显对王爷不一样了。对吧,张姐姐。”
张嬷嬷资历最大,她围上了围裙,准备做饭。一听老姐妹们聊八卦,心里正乐呵呢,突然被点名,还有些小得意。
“那确实,郡主现在看咱们王爷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是女儿家看意中人的眼神,羞中带俏,好看得紧呢。”
徐嬷嬷和钱嬷嬷一听,频频点头,觉得张婆婆真的是有些文化,总结得很在点子上。
“来了来了。”钱嬷嬷看到远处往院子这边来的凤安逸,赶紧出声提醒。
“张嬷嬷,王爷他今天的药膳好了吗?”
张嬷嬷笑得很开心:“好了,早就备好了。来,郡主,您小心烫。”
“多谢嬷嬷。”凤安逸笑着接过食盒,离开了院子。
“瞧瞧,这一日三餐,是顿顿不落,听说啊,王爷那药啊,都是郡主亲手喂的。”
钱婆婆负责打扫,她的消息,几个嬷嬷是深信不疑。
听她这么一说,几人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因为呼延悦的病,一行人在石泽城耽搁了些时日,等他恢复得差不多时,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凤安逸看着这个气色恢复正常的男人,心中不由得感慨,这看似从不生病的人,生起病来竟这般吓人。
待他病好,一行人方才启程,这一次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氛围温馨了很多。
赶了几日路,人困马乏,到了傍晚,众人再一次来到了无相寺的山下。侍卫和嬷嬷们住在了山下的客栈,飞鹰邢安护送自家王爷上山。
通往寺庙的路上人来人往,香火很是旺盛。
桑竹和小十很快就爬了上去,呼延悦因为病刚好的缘故,走了一段路,竟气喘得很,中途得坐下来休息。
凤安逸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出于好意提醒他。
“王爷,你若实在想见你这位师兄,派人去请他下山便是。你现在这身体这般虚弱,何必自己非要跑上去呢。”
这时一个头发发白的老汉,拄着拐杖刚好经过,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看了看坐着休息的呼延悦,摇摇头,步伐矫健地上山去了。
“……”
呼延悦神色有些难看,‘虚’这个字,伤到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爬,这山必须得爬。
“本王无碍,继续走吧。”呼延悦一咬牙,站起身,继续前行。
刘子緒好意要去搀扶,被呼延悦拒绝了。
刘子緒看向凤安逸,眼神埋怨,凤安逸有些无奈,赶紧追上前去。
“王爷,这路有些陡,咱还是互相搀着吧。”
呼延悦本想拒绝,抬头正好看着前面不远处有一对相互搀扶的老伴在登山,心里顿时接受了这个提议。
飞鹰邢安见此情景,暗中偷笑:该!谁惹得谁哄。
……
智森再次见到自己的这位师弟,很是开心,叫僧众给众人安排了歇息的厢房,拉着他准备去叙旧。
凤安逸想起上回他们熬夜通宵的经历,担心他刚刚病好的身体熬不住,赶紧出声提醒。
“王爷他近日偶感风寒,刚刚痊愈,还请主持你多多照顾了。”
智森听了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好好好,施主放心,贫僧明白了。”
禅房内,两人坐定,智森把手搭在呼延悦的脉搏上,停了片刻。
他有些吃惊道:“师弟,才短短几月,你为何会这般元气大伤?”
呼延悦收回手,神色坦然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师兄,一切皆因我修行不够。”
智森明白他的意思,语重心长道:“师弟,一切皆由天定,缘起缘灭,莫强求啊。”
“我心中有数,师兄不必牵挂。”呼延悦摆摆手,不想继续再聊这些。
棋盘上黑白相间的棋子摆放得整整齐齐。
智森微笑着看着师弟,说道:“师弟,这次你有什么新招吗?”
呼延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他拿起一颗黑子,轻轻地放在棋盘上,然后说:“师兄,这次我可是有备而来。”
他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布局精妙,让智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终,呼延悦成功地围住了师兄的一片棋子,形成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局面。
智森无奈地放下手中的黑子,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师弟,你赢了。”
“师兄,承让了。”
智森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