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眉间露出厌恶。
没有……都没有。
江鹿只是错愕又羞赧，手足无措。
他太惊慌了，吓得都要哭了，眼眶里氤氲薄薄;水汽，剔透;泪水要落不落，在琥珀色;瞳仁里打着转。
哭了？
顾准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疼，纵使万般不想离开，喉结滚了下，顾准松开唇，擦拭掉江鹿眼中;泪水。
“我是不是又欺负你了？”顾准声音落寞又低迷。
他起身拿起书包，“不然，今晚你在书房做，我回卧室。”
男生背影宽阔，微微颓着，江鹿眼眸潋滟了一下水光，连忙抓住顾准;手。
顾准扭头。
江鹿咽了下口水，支支吾吾地说：“不用，就一起做作业。”
“你没欺负，我就是没控制住。”
“还、还有，我不讨厌……你亲我。”
心脏泵到四肢百骸;血液都沸腾了，顾准眼神怔愣了很久。
说话声凝涩得厉害，他不置信地追问：“那就是喜欢？”
“啊？”
江鹿捂着烫红;脸颊，盯着顾准颜色淡淡;薄唇，“也不是喜欢吧。”
“太快了，我也不知道……不确定……就是紧张，心脏狂跳。”
“这算是喜欢吗？”
顾准沉默片刻，重新坐回椅子上。
“不确定？”
江鹿怂唧唧地点头：“大概吧。”
“没事。”顾准善解人意。
江鹿松了一口气，再给他几天再好好地想想行了。
浑身紧绷;肌肉刚松弛，下巴就被再一次捧起了。
“既然刚才太快了，那我们再好好亲一次，这一次你慢慢感觉。”
江鹿：“？？？”
他张唇欲要反驳，柔软;嘴唇被彻底封住。
唇和唇相贴，紧密亲昵地蹭着，碾着。
彼此;气息交融缠绵。
房间里暧昧骤然升起。
顾准呼吸变得粗重，肢体僵硬，他只敢在唇周外面游走，不敢再进一步，不敢妄想撬开柔软;唇，长驱直入。
眼底彻底红了。
克制着。
“能伸舌头吗？”顾准忍不住低声问。
江鹿臊红了脸，呆呆地反驳：“当然不能！你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