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世叔说,我亦这样想。况且,此人在人族时,借妖族手笔暗害人族四大世家之一的薛家;反过来又在妖族,借人族的手法杀死冀震蓬。这倒让我想起,当日,人族有人将止戈弓对准涂灵行。”云染引导着冀千斤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见人妖两族起争端,我的蓬儿是被人做了引子?竖子尔敢!”冀千斤越说越气愤。
云染适时的继续安抚:“所以世叔今日所为,正是顺了那歹人的意。”
冀千斤哪里不知道云染的意思,可自己的儿子还摆在正堂,抓不到凶手,又无法同狡猾的人族战个痛快,他实在怒气难消。
云染见他神色晦暗不明,悲愤与理智交杂,又赶紧补上一剂强心针。
“世叔别急,我有一计,获能捉到凶手。”
冀千斤闻言,迫不及待的追问:“好侄女,快说。”
……
角逐大营内,人族众修士都等的焦灼不已。
眼前形式尚不明朗,不知道自己的命是否能保住。
保不准下一刻那冀千斤脾气上来,便要了结他们的性命。
坐等死亡的感觉可并不好受,众人神经都崩的紧紧的,稍有风吹草动,都心尖跟着一颤悠。
人群里,只有黎佑佑一行人安之若素,不疾不徐的等待云染的消息。
姜非难神色在宋怀尘与楚留行之间打量:“你们早知云染是妖族?”
黎佑佑头皮一紧,刚想说话,便听宋怀尘面色不改道:“不知。”
姜非难明显不信:“我看刚刚云染恢复真身,你们神色并不似吃惊。还望二位师弟好好想想,回去如何与宗主交代,帮助妖族奸细潜伏在我人族,两位师弟到底打的什么心思?”
姜非难越说,表情越发色厉荏苒,与平日温柔的大师兄判若两人。
黎佑佑被他这个样子唬住,一时忘了吱声。
宋怀尘与楚留行却不吃他这一套,一个面色不改,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一个勾了勾唇角:“姜师兄话说的太早了吧,莫说我们不知道,就算我们真的知道,今日能不能活着回去还尚不可知,怎么,还是师兄其实也觉得,你口中的妖族奸细今日会救你性命?”
宋怀尘难得的跟楚留行统一战线:“做修士的,常常吃惊像什么话。”
两人一唱一和,把姜非难气的脸色铁青。
好在没给他们太多时间争执,角逐大营里已经有了动静。
“将在场人族修士全部拿下。”一名副将,手持着角逐族长的令牌,发号施令道。
兵甲声迅速响起,刚刚还忙着耍嘴皮子的几人,转眼间便被反剪了双手,扣押在地。
有那心性不坚定的人族修士,已带着颤音哭号:“完了完了,今日注定是要葬身妖族了。”
那副将却没心思管这些各异的心思,他眯起眼睛扫视了一圈,见在场人族修士全已被控制,才又放心的开口道:“将他们的香囊扯下。”
这下轮到角逐一族的士兵跟人族修士一起懵逼了,搞不清楚冀千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副将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有些储物空间的法器,也一并收回。”
虽然倍感惊讶,但角逐一族的士兵还是迅速收起了震惊的表情,一板一眼的执行命令。
为了防止有人趁乱做动作,那副将交代,负责羁押的士兵不动。
再单独另有几人,依次收走人族修士的香囊等物,并问清姓名记录在案。
宋怀尘与楚留行已经知道云染要做什么,此时态度良好,十分配合的被取走了香囊。
待到那士兵走到姜非难身边时,姜非难却有些迟疑,态度竟是不配合。
那士兵自然没什么好态度,态度强硬,骂骂咧咧的抢走了姜非难神色的香囊,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薛寸心眼尖的瞧到姜非难香囊的绣样,夏日的小蟋蟀,静静的趴伏在太阳花上,正是自家妹子最爱的纹样。
便是有人具有同样的心裁,但那粗糙的走线,不甚整齐的针脚,薛寸心自问应该找不出第二人来。
这半月来,因着查案一事,薛寸心与姜非难时常在一起,两人彼此言辞间也一直客气有礼。
但在见到这香囊的瞬间,薛寸心的脸一下冷了下来,目光肃杀的看向姜非难,语气强硬:“三年前我便提醒过姜公子,若对寸今无意,便离她远一些。姜公子一向自诩温柔守礼,怎么如今也做起浪荡子的做派,学会玩弄姑娘的感情了!”
姜非难已从刚才的骚乱中反应过来,闻言也冷了脸:“姜某自问对薛二姑娘从无越距之举,还望大姑娘慎言。”
“那你收她香囊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她那个性,你若拿了她的东西,指不定她会脑补到哪里去!”
姜非难目光坦率的看向薛寸心:“不过旧日所赠之物,一向用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