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随即清清嗓,抬头回应:“全看修文安排。”
这这这,怎么就圣上赐婚、怎么就要成亲了?
华琰抿抿嘴,摇手道:“虽说你性子温和,可这人生大事,不可全权交由男人安排。你有何想法,要同师兄提出来。他对你温声细语、有求必应,远不比对我等那般冷言冷语的,不需担心。”
圆满哭笑不得,修文有这么双标吗?应该还好吧。
语罢,华琰感慨:“这丹京城中,小娘子们可要把尺练江哭涨潮喽。”
像是想起什么,华琰接着道,“记着前些年,应府有位眉祯娘子,生得娇美艳丽,平日无事,便四处找寻如意郎君。也不知何时何处遇得师兄,一见倾心,那时起竟不辞路远,日日往君府去。”
“那修文如何回应?”圆满好奇道。
“他要有回应就不是师兄了。那眉祯娘子去几日,师兄便在城中住几日。连着五日后,眉祯娘子回过味来,又于城中寻人,师兄像是知晓她意图,打道回府了。”
圆满轻笑出声。这修文,竟还深谙游击战之道。
“后来呢?应娘子这样执着,能善罢甘休?”
“自然不能,可眉祯娘子寻人,为应府家主知晓了。那应舍人与师兄同朝为官,知晓师兄性子境况,便将那眉祯娘子逮回府中禁足。”
圆满听得入神,回应道:“眉祯娘子求爱之路如此坎坷,未免有些可惜。”
华琰摆摆手:“哪里可惜,这眉祯娘子,实乃见色起意。后来与赵府三郎结亲,莫说那赵三郎位列‘丹京四俊郎’,恰合其意。饶是冲着丹奉赵氏名头,眉祯娘子亦能嫁得欢喜。此事便也到此了了。”
圆满想起,之前在查阅史册时,发现前朝也曾有过按地域氏族划分阶级的时段。那时,朝凤望族分别有:华阳慕氏、李氏,春陵江氏,丹奉曲氏、赵氏,浚和周氏,奚都吴氏等等。
其中,丹奉是现今国都丹京原地名。虽现今不如以往那般,单论门楣出身。可丹奉赵氏,毕竟作为本地望族,自然是许多适龄娘子渴慕结亲的显贵人家。
体会到华琰的无敌八卦能力,圆满取笑道:“荣儿当真是生意人,知晓这许多内情。”
华琰一副自得神情:“此事,亏得那赵家四娘是我闺中密友,我才得知这其中详细去。”
片刻,圆满见华琰盯着她瞧。随后,又听华琰噗嗤一声笑道:“想来,师兄是真有些本事。朝臣中不少意图说亲的,可想起师兄连父亲指婚都能推拒,老头阿婆们,也只能憾然罢手。”
那是因为,修文知道荣儿已有心上人,他又御前得宠,加上不能负老家未婚妻的借口,这把属实是完美拿捏。
她下次要问问修文,把狐狸尾巴藏哪去了。
华琰拍拍圆满:“待圆满娘子成了亲,便知道男人是何滋味。”
这,荣儿这车速提的,一脚油门能踩到纱州去。
给她这么一说,脑中还真是遐想联翩起来。
圆满抿嘴笑着,华琰也了然,轻声逗她:“这就开始想象男人滋味了?”
“何种滋味?”
低沉嗓音再熟悉不过,脑海中被海翻波的正主应时出现,圆满鸡皮疙瘩都起了来。
她赶紧捧起茶盏,遮盖发烫脸蛋。
华琰玩味笑道:“师兄不需知晓的滋味。”
卿儒自然地在圆满身旁落座,垂眼道:“生意人心思活泛,有些个不正经,实属平常。只是若误了正人,难免落入下乘。”
华琰端坐奉茶:“不可造谣,正经生意正人做,我可正经着去。再说,这文人士子,多性情中人,不正经起来,远非旁人可比。”
无论二人如何辩驳,圆满只管埋头吃糕饼,不敢搭话。
他是听到了多少啊?哎呀……他的手怎么放这么近!离他远点为妙。就是不知这大手,要是在身上摸着……
停!停!不能再继续了!
卿儒饮一口茶,抬眼道:“便不知私下里,是谋之正经些,还是你不正经些。”
圆满抓起桂花糕,递到卿儒嘴边:“修文,你试试这个。”
拜托,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好吗!她脸都要着火了!
见卿儒接过糕点,专心品尝,华琰朗笑出声。
有趣有趣!她现下就盼着这二人赶紧成亲,就爱看师兄叫人管着,往后该有不少乐子可瞧着去。
本来,华琰是想留二人一同用晚膳,可茶楼生意繁忙,便改日再约了。
圆满与卿儒同坐车内,原本也是平常,可圆满却深感不自在。
“修文……”她酝酿着开口。
“圆满,何事?”
圆满鼓足勇气,问道:“圣上赐婚,是怎么回事?”
知道是华琰透了底,卿儒细细解释:“那日圣上意欲赐婚,我以是年天灾频发,又不愿仓促备礼为由,禀明圣上,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