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心瞬间被打入无尽的窟窿里,寒意从脚尖窜到大脑,秦阮吸了口凉气。
她颤抖地伸出手,微微掀开草席。
秦阮脸上血色唰地褪去,她跌撞地后退几步,接着砰地跪坐于地。
陈伯叹息道:“节哀啊,阮丫头。你爹……你爹昨晚上山时,一个不留神掉下去了。他本来腿脚不便,我……”说着说着,陈伯哽咽起来。
大脑一片嗡鸣,秦阮鬼使神差地摸向某处,那里是沉甸甸的钱币。
她生平第一次挣这么多钱,够渔翁好几日不用钓鱼打猎了。
陈伯把失魂落魄的秦阮扶起,两人在屋后的桃林里找了处地方,安葬了渔翁。
秦阮在渔翁坟前跪了三夜,即使夜晚寒风冷得刺骨。
秦阮费了好多功夫把自己调节过来,一悲伤时,她就逼迫自己疯狂做捕梦网。
距离上次出摊约莫一周了,秦阮挑了个不错的位置坐下。
出摊没多久,卖出了许多个。一周前路过的皂衣少年来了,再次见他,秦阮意外地发现他的黑眼圈淡下去了不少。
皂衣少年气色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我是来抱歉的,你这捕梦网,效果确实不错。”
不仅仅是他,上次那些本着好奇来买的人也纷纷迎上来“我再也没做过噩梦”“我再买一个”“你瞧我精神好多了”……
小小的捕梦网摊登时成为市集里最火爆的摊位。不少陌生面孔挤入人堆消费。
不到两个时辰,满背篓的捕梦网将近被一扫而空。
秦阮卷起草席欲归家,下一秒,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又笨重的脚步声。
秦阮抬头看去,是位气势汹汹的大娘,她身体肥硕臃肿,走起路时脚步声震天,几乎掀起地上的灰尘。
大娘扑哧扑哧地走来,右手上紧握着一个捕梦网。
秦阮定睛一看,心想:“坏了,铁定是来砸场子的。”
至于缘由,那大娘手中的捕梦网是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