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回家:
“帮我找件衣服。”
白妈惊叫:
“你衬衫上怎么这么多血?”
“不是血,别喊,把邻居吵起来。这是朋友家小孩弄的果酱。”
“吓死我了。哎,谈女朋友啦?让她进家坐坐……”
白桐尘推着妈进了门厅,听不见里面叽咕了些什么。
许路飞指挥舒染染:
“关上车门,进了蚊子表哥能骂死人。”
舒染染关上车门。
许路飞撅腚朝后座喷喷香水:
“他自己喝一身酒气,要不给他弄香香,明天闻到车里有味,还是训我。”
舒染染偷笑自己识人准,第一眼就看穿白桐尘的骚包。
下一句,许路飞又得罪人:
“你说你今天惹得这一出,叫他朝我发泄。本来好几天不训我了。”
舒染染翻个白眼:
“谁叫你抢车位,还拿钥匙捅我!该该该!”
“快闭嘴吧,真能叭叭!我天天叫表哥训,又来个你。”
许路飞抱怨:
“本来提个新车,我也换换手感,第一天方向盘还没把热乎呢,就叫你喂了一包屎。”
“······”
“这是大G,还是新车!哥高兴的跟美猴王似的,让我在路上拉着他洋烧包一天了,还没嘚瑟够让你给灭了。你也就是个女的,换个男的试试,还不叫他一脚踹出苦胆来。哎?你俩怎么回事,咋坐一桌吃饭了?你跪求道歉去了?”
许路飞突然住嘴,啪扭回头,坐得板板正正。
白桐尘上车,拽着袖子提到舒染染鼻子下:
“香不香?”
突骚难防,舒染染惊呆了:“······”
许路飞笑出鹅鹅鹅声。
白桐尘怀疑地嗅嗅,低声:
“我闻着不香,洗了没喷香水熨烫吗?”
其实是喝多了,酒气遮过了香气,嗅觉也有点沉睡。
许路飞糊弄醉鬼:
“你比翩翩迷蝴蝶的香妃还香,我俩都被你迷晕了!”
舒染染:凑?关我毛事?
能把人迷晕,白桐尘满意,问舒染染的语气颇为欢快:
“送你到哪儿?”
“豪泰酒店。”
车厢内瞬间安静。
等了一秒,白桐尘迟疑看向舒染染,眉眼间的骚气热情凝固了。
许路飞偷瞄一眼后视镜里的表哥,变得文静,慢吞吞发动车子。
舒染染困惑:
“豪泰酒店离大学城不远,就在学院路。导航不显示吗?”
许路飞清了下嗓子,磕磕巴巴打听:
“那什么,你和男朋友住一起啊?”
冷不丁打破寂静,却是怪问题,舒染染一愣:
“自己住。怎么这么问?”
白桐尘舒出口酒气,余光里,他的四肢也不那么绷着了。
许路飞恍然大悟的笑:
“你说住酒店,还以为······你自己怎么住酒店?”
舒染染觉得费解:
“我本科毕业搬出宿舍了,但东西得有地儿放。再说,我姥姥从老家来消夏,长租酒店比租民房手续简单,还有人打扫卫生,多划算。”
气氛松懈了许多。
舒染染猛然间反应过来,内心极尽嘲讽:
怕她被抢车位没消气,让男友埋伏暴力他们?俩大男人怕一个不存在的男人,可笑!
反正剐漆的破事早晚要解决,何况还要找白桐尘帮忙,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强。
舒染染展现大方:
“白总,你算下补漆的费用,我赔给你。”
“不用,走我的车险。”
白桐尘转过头,望着舒染染的眼睛,酒精让他的眼神微有缥缈。
她不由自主瞥走眼神,说不出原因。
“走过保险下次就涨价,你的是新车,别浪费。我是二手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报废了,保险不用白不用。”
不惹到舒染染,她挺通情达理。
白桐尘直视前方,无应答。舒染染只好瞥回眼神,去看他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衣服换得匆忙,袖口没扣,露出长而清削的一截腕骨。
她记得应该有只腕表在左手,一闪一闪,很骚。可能换衣服时摘了,露出腕骨骨节上的一粒痣。
凸出的骨节发白,痣的黑,尤为显眼。舒染染不由盯着看了几秒,收回眼神时,撞上白桐尘垂着的眸线。
她顿时一慌,内心狂喊:毫无小色皮的意思!
但又没办法正名。
白桐尘静静地看着舒染染在座位上碾来碾去,嘴角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