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3)

不起,我不该骂萧野是杂种。”

梁浅气喘吁吁的丢下染血的搬砖,吸了吸鼻子:“ 还有!别侮辱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黄毛被一顿板砖砸的有些蒙圈,等到他反应过来后,人早就跑没影了。

梁浅放学后和人打架斗殴的消息,很快就在一中传开了。

听说她打的还是隔壁职专有名的校霸。

自从她变成打架斗殴的恶女之后,她的耳根忽然就清静了不少。

只是自从知道她打架斗殴之后,萧野似乎愈发不喜欢和她说话。

他甚至早上也不再等她一起去上学了。

这天晚自习下课之后,她再次遇到了黄毛。

黄毛身边站着两个二十多岁的纹身男。

梁浅把单车停在马路边。随手抄起路边的一块板砖。

黄毛头上还缠着绷带,见到板砖那一瞬,竟下意识捂着脑袋,被站在他右边的纹身男嘲笑了几句。

梁浅从前跟着阿嬷学唱戏,学的是花旦。

被拐卖后,她回来就缠着戏班子里的武旦,开始学拳脚功夫。

只是她短时间内学的花拳绣腿,在三个男生面前,根本排不上多大的用场。

那两个纹身男竟然也是练家子。

不到三分钟,梁浅手里的搬砖就被人踹飞。

“啧啧啧,你不是很狂吗?继续啊!我就骂!萧野就是个杂种,谁不知道他就是个私生子..哎哎哎..”

黄毛还在骂骂咧咧,冷不丁被梁浅伸手又抓又挠。

“闭嘴!!”

刚才还看顺桀骜的女孩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疯婆子,整个人几乎挂在黄毛身上,对他又抓又咬。

两个纹身男费了好大劲,才将这个小疯婆子从黄毛身上拽开。

黄毛气急败坏顶着满脸的抓痕走到梁浅面前。

“你就算再上蹿下跳,萧野那杂种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脏东西。屎都比你干净!”

“呸!你才是杂种!”

“我C尼玛!”黄毛气得抬手就要先甩她一巴掌。

可手腕却被人攥的生疼,黄毛转头就看见眉目舒朗,眼神清冽的少年,站在他身侧。

“你他妈谁啊?”

“萧野!”萧野嗤笑一声,随手一折,就看见黄毛疼的龇牙咧嘴。

萧野身后的两个男生也加入了战局。

黄毛几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跨上停在路边的鬼火摩托车,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等到那两个帮忙的男生离开后,梁浅有些无措的站在一旁。

萧野用冰矿泉水贴着发麻手肘,不急不缓走到梁浅面前。

“为什么打架?”

“不为什么..”

“我的事,与你无关。”梁浅眼眶泛红,闷闷的回了一句。

“我不脏,我很干净。”她的眼帘微合,语气有些急迫,像是在解释。

“我知道。”萧野骑上自行车。

“梁浅,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萧野说完,就骑车扬长而去。

梁浅总觉得萧野的语气像在生气,她有些懊恼,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生冷。

梁浅回到家里,刷了两套卷子后,就坐在窗前发呆。

看了看时间,刚过12点,梁浅扯开窗帘一角落,仰头看着隔壁小洋楼。

小洋楼二楼,有一扇关的严严实实的琉璃珐琅彩窗户。

那是萧野的房间,自从他转学来兰溪一中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拿到过年段第一了。

萧野自律的可怕,每晚十一点半准时熄灯,几乎没有例外。

端午节,学校放假一天。

阿嬷一大早杀了一只自家养的土鸡,梁浅坐在水井边拔毛。

院子里的柿子树挂着一串串尚且翠绿的柿子,墙角边的水蜜桃都熟透了。

萧野正踩着人字梯,手里提着竹篮摘桃子。

兰溪人过端午节,有吃桃子的习俗。

“桃”与“逃”谐音,寓意霉运和蛇虫鼠蚁都逃得远远的,一整年都会安康顺利。

“凤致,扣肉和鱼都炸好了,还要帮忙做什么吗?”

萧爷爷的声音从小厨房里传出。

凤致是阿嬷的名字,阿嬷姓梁,年轻的时候,家里给招了个赘婿,生下她爸一根独苗。

梁浅的阿公(爷爷)在她爸爸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甚至没有留下照片。

梁浅的妈妈前几年去东莞打工,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他们都说妈妈跟人私奔跑了,梁浅也这么觉得。

记忆里,她的妈妈总喜欢踩着一双红底的高跟鞋,穿着只能面前遮到大腿的裙子,头发烫的就像电视里的香港明星。

所有人都说妈妈整天都在做城里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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