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砚跌坐在凳子上,面色愁苦。徐行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她。
赵锦砚:“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徐行:“先给爷笑一个,不想看你整天苦着一张脸,难看死了。”
赵锦砚:“国难当头,你让我怎么笑给你看!大夏这几年朝局动荡,又天灾人祸不断,实在不适合卷入战火之中。”
“明知朝局动荡,你还谋权上位,如今这副局面,只能怪你自己喽。”徐行满不在乎地笑着。
赵锦砚垂眸落泪,“大夏的江山落到赵锦章的手里,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几年下来,朝中大臣受他迫害,有才有能者竟然所剩无几,我思来想去,竟想不出派谁去北境抵御外侮,何其可悲!”
徐行低下头心中暗叹:“我又何尝不是想不出该派谁去,才将此事告之与你的。”他又冷了脸色,看向赵锦砚:我答应你留下萧翎的命,不是为了看你为大夏殚精竭虑的。”
赵锦砚:“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
徐行嘲讽一笑,“不瞒你说,我呢,居然会时常怀念以前的生活,锦绫公主潜伏在我身边,忍辱负重卖笑窃国,那滋味当真美妙。若你能再像以前那般服侍我一回,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赵锦砚气得攥紧拳头,沉默良久。
徐行:“以前做的那般娴熟,现在反而要装纯良了?”
赵锦砚:“以前去齐魅惑君主,完全是因为我母后的雄心壮志,但凡有更好的办法能减少损失和伤亡,我都不会去这样做。现在母后不在了,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更不可能会答应你的要求。你若要用强,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要让我曲意承欢,我做不到。”
徐行:“呵~说得多么义正言辞,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去毁灭别的国家。你不想曲意承欢也可以,为我生个孩子,我就放过你,从此我们各不相欠。”
赵锦砚脸色蓦地一白。
徐行:“怎么,又做不到?哦对,我忘记了,你当初为了让我信赖你,不惜吃下烈药打掉即将足月的孩子,即便那药会让你以后都无法孕育也毫不顾惜。锦绫公主心性之狠辣,真是令我叹服,我怎么会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赵锦砚痛苦闭眼,流下泪来,“别说了,别再说了……”
徐行:“你哭什么,我们的孩子在天上看到你虚伪的眼泪只会觉得恶心!哦不会,他是个孝顺的孩子,来到这世上多少时日,就做了多少时日被她母亲利用的工具……呵呵,你说这般孝顺的孩子,又怎么会怨恨你呢?”
赵锦砚痛哭出声,满脸痛苦,不停地摇头。徐行同样痛苦难当,眼泪不自觉滑了出来。
赵锦砚的手扶在小腹处,“够了,我求你别再说了!”
徐行强忍痛苦,继续道:“这就听不下去了,你当年做下这残忍之事的时候,可曾有过半分怜悯、半分愧疚?”
赵锦砚:“是,我是个魔鬼,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如今落到你的手里,我无怨无悔。你想要大夏的江山,我给你便是,欠你的,我都会统统还给你。”
徐行:“我用不着你给,大夏江山已经被我捏在手中。”
赵锦砚:“朝臣们不会任你为所欲为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收服大夏的朝臣,让你稳坐帝位,再帮你找一个貌美又体贴的妻子,帝后琴瑟和鸣,届时你可以随意取我性命,我都毫无怨言。”
徐行突然一把掐住赵锦砚的脖子,越掐越紧,毫不放松,赵锦砚几乎要窒息,脸色通红。徐行忽然又放开她,凄惨地笑起来,转身离去。
赵锦砚被放开,大口喘气,许久才缓过来,突然间一愣。“他没有给我定住穴位,也没有给我吃软骨散,是忘记了还是觉得没必要?”
赵锦砚推开门,何玉正守在门口,何玉看到赵锦砚走出来,也是惊愕了一瞬。
赵锦砚:“阿玉,帮我去宫里拿些拟旨用的绫锦,我不会逃走,或者,你也可以给我定住穴位。”
何玉瞬间警惕起来,“你要做什么?我只听公子一个人的吩咐。”
赵锦砚:“徐行想要大夏的江山,皇位需得名正言顺些,我现在就拟旨,将皇位禅让给他。我现在还是大夏的皇帝,有我颁发的圣旨,徐行以后行事,会轻松许多。”
何玉:“好,但我还是得问下公子的意思,您请回吧。”
赵锦砚张了张嘴还想继续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下来,转身回房。
翌日清晨,萧翎醒过来睁开眼睛,听到柴房外面传来脚步声,面露警惕之色,看向依旧还睡着的凌笑,“喂,快醒醒,凌笑,快醒醒。”
凌笑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萧翎正一脸焦急地喊她,不禁有些委屈,“本姑娘做了这么久的飞贼,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绑住,在柴房里过夜。”
萧翎:“有人来了。”
两个守卫开锁进来,一言不发给萧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