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溪本打算找师兄商量一下详细计划,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只好按照原计划易容成一个中年妇人,化名陈英娘,混进县衙中打探消息。
陆溪贿赂了县衙内院的一个小管事,通过对方的引荐,成功进入县衙。
“你要记住,前院、主院还有书房这三个地方千万不能去。干完活,也不要在后院中随便乱逛,要是被大人瞧见,是要直接把你赶出府的。”李管事道。
陆溪一一应下,想着这一路来都没碰到什么人,不免有些奇怪:“这一路逛下来,我怎么没看见什么人啊?”
李管事瞥了一眼陆溪:“英娘,好奇心不要那么重,干好自己的分内事,到了,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你就跟着林婆婆,有不懂的就问她。”
李管事把陆溪带到一个小院,跟一个老妪打好招呼后,就离开了。
“林婆婆,要打扫哪里?”陆溪上前接过林婆婆手中的扫帚,问道。
林婆婆给陆溪指了个地方,然后又拿出一个扫帚,跟陆溪一起打扫起来。
经过一上午的劳作,陆溪跟林婆婆的关系也亲近了些。
打扫完小院,林婆婆带着陆溪坐在一个角落休息,陆溪找话题跟林婆婆闲聊。
“林婆婆,我们把这个院子打扫干净了,今天就没有活了吧!”
“你想的倒是挺好,我们下午要去另一个院子打扫,你可千万不要想着在哪躲懒,要是被李管事抓到,有你好果子吃。”
“林婆婆,你在县衙应该干了很久吧,怎么也怕那个李管事?”
“唉,要不是县令好心,我怕是早就被赶出县衙。”
“为什么啊?”
“上任县令走时,带走的都是亲信,新任县令又不喜人多,遣散了大批仆从,我因为年老又没有家人,县令可怜我,就把我留下。”
“怪不得我一路走来都没看到人,那现在这后院都是像您这样的老人吗?”
“差不多是,但也有县令带来的人,比如刚刚带你来的管事。”
“这样啊,婆婆时间不早了,我去厨房给您拿饭吧。”陆溪看了眼天色道。
“你认得路吗?就说帮我拿饭。”
“那您先带我走一遍,我下次帮您拿。”
路上,陆溪装作好奇,拉着林婆婆问东问西。
可能是许久没跟人聊天,林婆婆也不觉得烦,而是耐心的回答陆溪的问题。
到了厨房后,林婆婆跟厨房管事打了声招呼:“这是英娘,刚来县衙,英娘,这是厨房的管事。”
厨房管事看了一眼陆溪:“这是新人?可我没接到通知啊,厨房没准备你的饭菜,这样,你们先在旁边等会儿,我再去准备一份。”
陆溪有些不好意思,主动上前帮忙:“麻烦了,我来帮忙吧。”
管事摆摆手:“不用,本来县衙内人就不多,再加上今天县令不在,厨房的活很是清闲。”
………………
天香楼雅间内,宴会已至酣处,坐上的人皆是面色泛红。
温泽晏感觉头有些晕,灌了一杯冷茶,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一旁的富绅继续劝酒:“温大人,我敬你一杯,相信乌田县在您的带领下,一定会越来越好。”
温泽晏举起杯子:“刘富绅过誉了,乌田镇的发展离不开在座的各位,本官有些不胜酒力,就先行回去了。”
刘富绅见温泽晏已经醉了:“大人似乎已经醉了,不如就在旁边的厢房休息吧。”
温泽晏头已经开始发晕,一心只想回家:“不用了。”
谢绝他人的搀扶,独自一人摇摇晃晃的走出天香楼。
雅间内,一个富绅透过窗户看到温泽晏上车离去,小心翼翼对着角落道道:“大人,县令走了,安排的人被马夫赶走了。”
角落的人一袭黑衣,正闭着眼,回味着烈酒在口腔中的灼烧感。
看来对方不像表面上那样文弱啊。
这么想着,角落的人不由轻笑出声。
睁开眼,冷冷地扫视一圈:“计划失败就失败了,但我希望各位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然……”
富绅们知道这位大人的手段,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杜常文正好在酒楼门口附近,见温泽晏摇摇晃晃地出来,赶忙上前搀扶。
“公子,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温泽晏认出杜常文后,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回去。”
本来杜常文还想跟公子说刚刚发生的事,但看公子烂醉如泥的模样,只好先把公子附近马车,至于其他的事,等公子酒醒后再说吧。
马车到了县衙,杜常文费劲心思终于把公子搀扶进房中。
“公子,我去厨房给你拿碗醒酒汤。”
杜常文朝厨房走去,心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