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33.

谢轻鹤和陈思的故事很荒诞,可是谁也没有想过先逃开的是她。

她的世界和他的生活太远,远到如果他收回了所有跟着她的人,甚至一点消息都无从得知。他们短暂地分开了三个月,就像彻底不愿再联系对方一样。

其实我没有那么高尚。

我不复合的理由有二:

1. 分手费真的太多了,如果复合会不会需要还回去?

2. 我妈就是个三

我妈作为一个带着孩子的离异女人,竟然依旧可以上位,逼的原配离婚。但是我继父原配的娘家不错,她只是轻描淡写地签字走人,然后在我继父和我妈每一次因为贫穷而吵架的时候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清醒的岸上看戏。她甚至连孩子都不要,任由我这个拖油瓶和她的儿子把这个拼凑起来的烂人之家扯到更深的地狱。

我被王郁琦打的时候,我其实怕的不是她,而是那个从前的女人。

我怕那种看泥一样的眼神,怕那种仿佛一眼就看透你的命运并且不屑一顾的样子,怕我付出所有争抢到的东西反而拯救她们于苦海。

而且更糟糕的是,她们是完美的受害人。

无论是曾经的我妈、还是谢轻鹤身边的我,都只是一个看似赢家的垃圾回收站。

所以陈思在那一刻,发誓要离开那滩烂泥一样的生活。只是谢轻鹤有一次应酬到有些宿醉头痛时,助理自作主张给她发了信息:

“陈小姐,请问您可以把解酒汤的配方发给我吗?”

那边几乎是秒回:

“让他去死!”

谢轻鹤看到之后沉默了几秒,露出一个笑来。朋友问他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竟然就由着一个情人骑在头上欺负,分手时候的分手费还那么令人咂舌。男人只是说:“她跟了我三年,给她算的2N+1。”

一时大家分不清他是否在开玩笑。

总而言之陈思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谢轻鹤身边的世界里,只有她曾经的一个同班同学打过电话来。他没有想到陈思那个戏剧鉴赏课竟然真的有人在认真听讲:

“你好,我找陈思。”

——是个女声

谢轻鹤说:“她搬走了,你是?”

“我是她的同学,我的作品借用了一些她的故事所以需要写致谢,可是我并不清楚她是哪个思。”

谢轻鹤沉默了一会:

“思考的思。”

34.

谢轻鹤给当时的那个女人打去了电话。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作者,有一份普通的工作和没有任何收入的撰稿爱好。这个作者用很长时间的积蓄才凑够钱参加那个大学的戏剧鉴赏,恐怕是一群富太太中唯一一个真的想学编剧的学生。

她听到谢轻鹤的电话有些惊讶:“啊,你是陈思的前室友?”

谢轻鹤的眉头跳了下,直奔主题:“你之前说过的那本书…讲陈思的,怎么卖?”

对方更惊讶了:“你竟然觉得我写的东西能出版?”

作者兴奋地说:“果然啊,原生家庭的冲突永远是市场最热门的话题。我喜欢写这些,残缺的家庭,可怜的女孩,凄惨的身世和糟糕的命运,但是我希望她们能够再站起来,有逆袭的那一天。好吧我承认这很老套,但是你不期待吗?”

“就像籍籍无名的我,不也被你这个新读者找到了联系方式!哦吼!”

“怎么样,陈思她有成功吗?”

谢轻鹤冷漠地说:“陈思死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谢轻鹤也被这四个字的分量震到久久无言,只能坐在沙发里粗重地呼吸。他没有想到是在这个情景之下说出这四个字,几乎是有人迎头朝他的面门砸了一锤,让他头晕目眩。

35.

陈思死了。

陈思死了。

陈思死了。

谢轻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周六上午的时候他因为走神从楼梯上跌了一跤,因此进了医院。醒来的第一句话是:

“把所有的材料拿给我。”

我原本还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可是一听这些又开始慌张。我的那个作者同学已经将她知道的那些零零碎碎地告诉了谢轻鹤,可是我却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些。

也许是心底那最后一点点的自尊心作祟,我宁可他觉得我是个疯子,也不允许他可怜我。

可惜,死人是没资格阻止的。

谢轻鹤这个时候已经知道我母亲的赌债是为了帮我继父交保释金,可是资料里写的会更清楚一些,我继父被批捕的原因是猥亵妇女,在这片土地上,14岁的女孩就可以称作妇女了,所以他的量刑没有那么严重。

他们严谨地给他带了电子镣铐,严禁他出入任何跟儿童相关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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