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
“白霜霜?”陈和嘿然一笑,“你说得可是在东阳驿杀了我七个手下的白霜霜?”
他对白霜霜的形容很奇怪。
展昭一时察觉不到其中的古怪,只是被陈和的说辞另一重意思吸引,“东阳驿的杀手居然是你派去的。”
陈和坦然承认自己派去的杀手,意图劫杀庞昱他们一群人,“正是我派去的,可惜没能成功。”
他脸上没有看出遗憾,只有古怪,对展昭道:“展大人可知,我让人在路途埋伏,是谁向我通报了消息。”
展昭看着他脸上的诡异的表情,不由猜测道:“是白霜霜?”
“正是。”陈和脸上是浓浓的厌恶和嘲笑,“正是白霜霜那个贱人,她派人给襄阳王府送去了王爷和马义伯密谋谋反的信件,不停地刺激着王爷,王爷惊惶不安,便让我带人去路上劫杀你们。我觉得其中有诈,只让手下去办,果然让我逃出一劫。”
他看着展昭,意味深长道:“这个女人心机深重手段残忍,展大人要小心哪。”
展昭心中升起一股无中的羞恼,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竟然也配指责一个被他们伤害的人手段残忍。
他的面容冷淡下来,沉声道:“我自有判断,你只需要说你知道的就行。”
陈和没有再刺激展昭,冷笑两声后接着回答他的问题,得意道:“这世上除了我再没人知道白霜霜的身世,她是一只披着白霜霜的皮从阴间爬上来的厉鬼。”
“胡说八道!”展昭怒斥,“我问白霜霜的身世,你竟然胡乱攀扯鬼神之说。”
陈和反问展昭:“白霜霜表现出来的心狠手辣和高明的武功,展大人真得觉得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该会的吗?”
展昭怔愣片刻,立刻反驳,“武功一事各人天赋不同,白霜霜的武功功法奇特剑走偏锋适合她而已,而她的心机手段,不正是被你们一路逼出来的吗?”
陈和冷笑,“大人听我说完再判断不迟。白霜霜本是我主公后院的家伎,我特意带她到陈州藏身青楼以便打探消息,她被牵连狱后发生的事情大人一手操办应当都知道。惟有一件事,大人恐怕不清楚——程斌是白霜霜救走的。白霜霜以程斌作饵,找到我的行踪,把我的手下杀光,逼问我说出那二十万贯赈银的下落。不过是一场入狱,就能叫一个女子性情大变,武功突飞猛进,大人相信吗?”
至于白霜霜孪生之说,陈和回去之后已经调查清楚,白霜霜根本没有孪生姐姐。种种诡异迹象让陈和相信,白霜霜就是厉鬼回来复仇的。
“先生说得轻巧,不过一场入狱?你若是知道白霜霜在狱中的经历,便会相信她的改变是有迹可循的。”
展昭摇摇头,陈和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理解他们所残害之人遭受的痛苦,他没有再问,将陈和带回开封府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