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来这里把你想要的都画上一份,你有了图纸,东西也没给别人,是不是两全其美?"
褚长鳞欢喜应下,把明日要用的东西放在案上心满意足躺下。
长洲发干后躺在她旁边,两人虽躺下,话却一直没断。
褚长鳞一直问着自己好奇的事儿:"宫里是人人都有内臣吗?你有几个?"
"也有宫女和嬷嬷,具体没数过,不过贴身的只有末黄一个。"
"为什么有宫女还要内臣啊,有什么是非得内臣来做吗?"
"大概是因为宫女到年纪后会放出去吧。"
"你有几个兄弟来着?"
"十一个。"
"和你一个爹娘的就一个是不是?"
"是,我和十一是同一个娘,我排十二。"
"你的其他兄长对你好吗?"
"算还行吧,年纪大的出宫后我没见过,年纪小的见过几个,对我挺客气。"
"是不是皇子到年纪都要出宫,只留太子。"
"好像是,宫里现在只剩太子了。"
"太子对你好吗?"
"呵,他嫌我笨,背地翻白眼被我看见好几次。"
"那你也对他翻白眼!"
"私底下碰见我们确实用翻白眼打招呼。"
"我以为兄弟姊妹多的家里都像垂珠那样呢,她们相处的好和谐,从来没见谁被打骂过。"
"徐沉林不是常常被打吗?"
"哦,那倒也是。话说你不让我砍垂珠院里的竹子,我们去哪儿砍?"
长洲傻笑起来,"去砍徐沉林院里的,他绝对不会发现。"
褚长鳞也傻乐,"他发现怎么办?"
"放心他不会。"长洲翻身打个哈欠,"我困了快睡。"
"最后一个问题。"褚长鳞拉过长洲肩膀低声问,"听说宫里都叫本宫,本殿,朕,你怎么说的是我?"
"好,本宫或者本殿我很困了,长鳞快睡。"
"哼,竟敢耍我!"褚长鳞愤愤把胳膊压在长洲腰间道,"罚你叠猫猫。"
长洲不理她,想起上一世徐沉林院里的竹子。
竹子被砍这件事徐沉林一直没发现,徐东翎倒是发现竹子长短不一。第一反应就是三个妹妹作怪,毕竟她们才做出过一批玩意儿出来。
那日徐东翎像抓到什么把柄似的堵住长洲几人,神秘兮兮道:"你们三个贼,砍了林哥儿的竹子这事我已知晓,我也不是坏人,只要你们肯每人给我上供二十文,这事儿就会烂在我肚子里。"
"竹子是我们从外面买的,不信去问娘。"长洲才不管他,"你无缘无故敲诈我们,等大哥哥回来要你好看!"
"就是就是,跟个土匪一样。"徐棠观用力把他挤到一边,脚下的竹球不停踢向另一边。
谭揽月追出去又踢给长洲,三人轮流在院里玩儿起来。
徐东翎见她们没被自己吓住,打算直接告诉徐沉林这个炮仗,让他来自己申冤。
"我去告诉林哥儿,你们等着!"
"去吧白痴,他院里的竹子才不是我们砍的!"长洲捡回球看徐东翎走远又对两位姐姐说:"感觉三哥哥都没发现竹子被砍,咱们要真被盘问一定要统一口径,就是从外面买的。"
"别抱着球了,踢给我!"徐棠观催促着游戏进行,同时不忘宽慰两人,"放心,他不会发现,他只会觉得翎哥儿没事找事。"
"我也觉得,他要发现早就发现了。"谭揽月看着再次被踢飞的球对徐棠观抱怨,"姐姐你少用点力,下次轮到你捡。"
"好好好,我收着点儿。"
游戏继续进行一直到云昭来喊去吃饭,三人把球留在原地飞奔去饭堂。
徐沉林当然没发现竹子被人砍过,他在饭桌上喋喋不休和徐东翎争论,"又不是有病,谁会砍我的竹子?谁院里没几颗竹子犯得着来我院里,你当人家傻啊。"
长洲三人扒着饭点头附和,"就是就是","谁要去你院里","我们花钱买的","休想冤枉我们","就不是我们干的"……
一顿饭围绕着长洲三人有没有砍过徐沉林的竹子热闹进行着,四位当事人一致说没砍过。长洲这边说没砍,徐沉林那边说没被砍,只有徐东翎这个苦瓜夹在中间想证明长洲三人砍过,又想证明徐沉林的竹子被砍过。
前尘往事清晰印在长洲脑海里,挥之不去。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成为徐家一份子,但代价是徐行的死亡和伯伯伯母的死亡,那她也可以不做徐家一份子。
还好对自己最重要的五个人还记得自己,别的不敢奢求。
第二日两人梳妆完毕等谭揽月来接,高碣出门只骑马来不及准备大马车,马车从徐府驶出来停在王府门口。
三人戴上帷帽走进屏风里,谭揽月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