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多余部分留下,拿着正常利润与之前的五万银票去找高勖。
长洲指着账本一点一点给高勖念着,把那包银子给高勖兴奋到:"父皇拿去吧,这是我自己赚到的。五万是之前罚别人得的,这一百多是和好友开铺子赚的,账本在这里。"
原先得了她给的四十万,如今让他心暖的不是五万那一叠银票,而是那一大包碎银。倘若说她之前给四十只是害怕不敢拿,那今日给的一百说明她是真心的,账本上写明铺子所有者共四人,每人分到的都一样,没人多也没人少。
"这就是你说的要干大事?四月不就赚了一百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高勖说完又怕打击到她,教她几个方法,"你是公主,工钱多少分红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你怕什么?"
"可是她们是我的朋友,铺子里的都是从妓馆出来的苦命人。我不想为难人,也不想背叛和我一起做事的姊妹。"长洲料到他听见妓馆这个词表情会变,拿出准备好的话劝他,"我出宫的时候在街上看见有人卖女,也看见过妓馆妈妈打骂小丫头,真可怜,她们都是被迫的。我不像哥哥们那样可以为父皇做事,但是像寻常姑娘那样开个铺子也可以。既可以赚钱,又可以帮一些为自己赎了身的女子,我很高兴。"
长洲指着自己认真道,"父皇看我,小小的身体,大大的功德。我积攒的功德又分成四份,父皇母妃占三份,我和哥哥占一份。银钱全给父皇,父皇收去国库又可以造福百姓。"
高勖知道她心一直软,身在天家却像普通人家那般友爱手足孝顺父母,心里是一心一意为人好。只是自己身份特殊,不敢给她太多明面上的东西,连给后路都是悄悄的。
他不说话,长洲径直把银钱给他收好。
"父皇,我和望舒穿男装去妓馆待过一日。"长洲抱着高勖的腿靠上才道,"里面有很多姑娘,但有更多公子。我以为白日会安静些,可白日人依旧多。客人来的时候她们强颜欢笑,客人走后她们又梳妆。哭都不敢哭太久,怕招惹毒打。我和望舒坐在雅间,耳边是各种姑娘的笑声哭声十分悲伤,我的心被抓得紧紧的,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敢路过。"
"我听说她们从十三岁便开始接客,好可怜啊。我时常在想她们的父母知道她们遭此虐待会如何想,后来我在街上看到有个母亲拉着自己的女儿和妓馆妈妈讨价还价,好可怕。她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之前那五万其实就是想救救她们,可人太多我又不是很聪明,只好留到现在才用,这都是谁的错呢?我连姑子都不知道是什么,还好我发现有她们这些人存在。可是姑子没了之后我又知道妓子的存在,可我帮不了多少。"
高勖叹气,"都是没活路的人,不是你的错。"
"父皇,我们该怎么办呢?姑娘们都好可怜,不过也有男妓,都好可怜啊,人怎么会变成售卖的物品,为什么要卖牛卖马那样对待他们?什么是自愿,什么又是被迫呢。"
"长洲,不是父皇不管。自古以来就有妓馆存在,父皇想过怎样让她们过得好一些,你帮到的人仅仅只是一小部分,这么多人你帮得过来吗?"
"可是有人在乎,我帮过的人在乎。儿有一个想法,自己想了两年又和哥哥他们商量过,父皇想听吗?"长洲知道有戏爬起来拿过案上的纸笔开始写。
"父皇宽和,明令禁止在朝官员嫖妓吧,一方面为他们身体好,一方面做了带头工作。"
"这个父皇已说过,嫖妓的基本没有官员,但他们的公子父皇实在无能为力。"
"自己的儿子自己管呀,就像我和哥哥是父皇派人管教一样,父皇就不会愿意我和哥哥们去妓馆买乐对不对?"
高勖拍案怒喝,"那是自然,谁敢去我便打断谁的腿!"
"那父皇也帮帮她们,可以不颁布法令,提点提点就好了嘛。"
"也不难办,父皇明日上朝便去说。"
"不要这样,父皇每日都和大人们议事,就当做好友之间的提醒吧,这样他们心里都会知道是父皇的关心,而不是法令。有大人开始管教,其余大人都会效仿。我是不是很聪明?"
高勖放声大笑,"你个鬼灵精,就照你说的。"
万事开头难,长洲欢欢喜喜抱着高勖说了很多好话才走,事儿也不大,高勖随着她去,只是没想到她在和自己玩儿温水煮青蛙。
自己和大臣都是她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