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部分在半路被追杀 ,自然那一车的绸缎也就落入虎口。”榆祁天有些慨叹而接下来的几天日子里 ,榆家人过得都不怎么安稳,鸡犬不宁。因为这批货物的丢失,榆家主要从榆家的财产里拿出来些补缺漏洞,接着就是在皇城和自己家来回奔波,榆非晚眼见着父亲眼眶日渐深陷,原来那个似嫡仙下凡的貌美男子 ,现如今也显得沧桑几分 ,原本就白净的脸也日渐消瘦。
榆非晚有些担心她父亲近几日的状态 ,又想念远在边关的景慕辞,她烦闷,她又怨恨,她控诉自己是一介女流,她埋怨自己帮不上父亲也帮不上景慕辞 ,愤然自顾自的去庭院,近乎疯狂。
远远的看见她亲手种下的红豆树苗,而今已经长得半米高了。
她那脆弱不堪一击的心灵 ,最后一层屏障这一刻分崩离析 ,内心的最后一层窗户纸被捅破,榆非晚才发现自己是何等的懦弱。
她苦笑着 ,甚至开始质疑起她对景慕辞的感情 ,她走到那颗红豆树前 ,风吹树叶 ,红豆树也被磨蹭的沙沙咋响,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无能。她双手环膝,把头埋在了双臂间。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可能对一个人用情至深后 ,害怕惨遭背叛的恐惧吧。
不停的哽咽和抽泣使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懦弱,不得不承认她的力不从心:她怕再睁眼,送回的是景慕辞冰冷的尸体,她怕有一天父亲会驾鹤西去,她怕这世间再无一人与她有交集 ,她怕她就这么孤寂的死去 ,死在一个冰冷的夜晚,那个无人知晓的夜晚,她快要窒息了。
南疆——巫山庭
景慕辞一行人已经奔赴南疆,想要求见这位“ 南疆玫瑰”不料是被拒之门外。
呈交密函后 ,巫山庭的守卫便放他们进了主殿。“ 臣恳求巫主救救我大唐将士。”
来人轻笑一声 ,声音空灵悦儿带有极大的迷惑性。
“哦?我为何要出手相助,你大唐又怎能比的上我南疆?”
景慕辞抬眼,眼前妖艳的女子 ,一张俊美精致的脸,虽隔着层面纱 ,仍能感到一抹惊艳,即使她嘴角挂着笑 ,但眼神却阴森的。景慕辞别开眼,继续说到:
“我大唐繁荣昌盛,百姓生活安定,若巫主能救我大唐将士,日后势必往来密切。”
景慕辞这话显然说的已经很明了了,表层意思是往来密切,实际上确是救了我大唐将士 ,少不了你的好处。
来人仍旧轻蔑一笑,眼神晦暗不明:“不过是一个即将要王的小朝代罢了,江山即将易主,百姓于水火 ,整个朝代土崩瓦解 ,又何谈繁荣一说呢? ”
听了这话跟随景慕辞一同进殿的侍卫不悦,家国情怀在他们这一代人内心翻涌:“休得污蔑……呜……呜”景慕辞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
“巫主恕罪,臣这侍卫平时直言惯了,分外失礼,愿巫主不要与其斤斤计较。”台上那人到未生气,只是沉默一眼不发。
景慕辞捏不准她的态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巫主不愿亲力相助,吾辈也不愿强求 ,就此告辞。”
景慕辞起身准备离开时,台上那人开口言道:“别人是解不了这毒的”她又瞅了瞅那中毒士兵“他中的是我们这一代特有的蛊毒——刺苗水 ,将此蛊毒引入流水,一经触碰便会深入皮层。”
“巫主可有解毒之法?”“解毒之法倒是有,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定会给你解毒法。”
“ 不知巫主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眼神里透露出几分玩味“ 将军 ,借一步说话。”她招呼景慕辞到内殿,他的侍卫准备一同前去,却被他拦住,你们先退片刻 ,我能应付 。 景慕辞同巫主来到内殿,巫主沏好茶,示意他坐下。景慕辞刚坐下便开口:“巫主想让我答应你什么条件?景某会尽力办到。”
巫主轻笑 :“我的条件很简单 ,等边关战事胜利,你需要同我成亲。”景慕辞弹跳起来: “ 原谅我无法答应,巫主若有其它条件 ,井某必上刀山下火海,唯独这件事情不可。”
见景慕辞情绪激动,又瞧见他腰间系的一条白手帕(其实是景慕辞害怕自己一去南疆不复返,留着榆非晚绣的手帕纪念)她顿时明白了这些,但是她不得不提出这样的条件,她的父亲也就是前一任巫主,曾给她预示过,未来她将会因为蛊毒相克而死去,除非在17岁前出嫁,然而整个南疆的人早已痛恨死她 ,因为练蛊,被抓去当药引的百姓数不胜数 ,所以在南疆找人成亲显然根本不可能。
“ 将军也可考虑一下 ,先说好,你那士兵身上的毒已经侵入骨髓,时日无多了。”说完她笑着撇了一眼景慕辞,转身离去:“ 我只给你三日考虑时间,想通了就来主殿找我。”
“哦,对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你,你那个心上人 ,会在离开你之后过的比现今好了不知道多少。”
景慕辞此刻拳头已然攥紧,他脖子上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