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霜闭上眼睛,眼皮突突地跳。 身后的胸膛不知时变得滚烫,让她无所适从。 江采霜尝试了几次换姿势,可都躲不过他,她实在忍无可忍地回头,脸红得要滴血,“臭狐狸!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 燕安谨慢慢睁开眼睛,桃花眼中噙着惺忪的睡意,嗓音微哑,“嗯?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江采霜又气又恼。 本以为只是普普通通地靠在一起睡一儿,谁知道这人存在感十足,让她根本躲无可躲。 燕安谨倦懒地按了按眉心,展颜一笑,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气息声,“道长,有许多事情……在下控制不了。” 江采霜咬了咬下唇,揪住他的衣襟,羞愤地骂道:“你快收起那些胡思乱想。” 燕安谨语气认真,仿佛真心求教,“什么样的胡思乱想?” “你不要想着……想着那些……”江采霜支支吾吾了半天,哪里说得出口。 “道长怎知在想什么?” 江采霜一噎,“你!” 这猜吗? 要不是他脑子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在大白天…… 上次在圣天城里,他觉得害羞,知道化为狐狸藏起。 这次倒好,在她面前越越放肆了。 许多话在喉间滚了半天,最后江采霜只涨红了脸,闷闷吐出一句:“无耻。” 燕安谨好像听到了什么夸奖,俊美的面容浮现出点点笑意,轻松惬意地了一句:“道长谬赞。” 江采霜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心中的怒火没处撒,干脆抓住他的狐狸尾巴,打了个结。 不过尾巴柔软顺滑,这个结很快就自解开了。 江采霜便在他怀里背过身,两只手抓住狐狸尾巴,力地回搓,把原本蓬松整洁的毛发,搓得乱七八糟。 燕安谨脸上的从容,终一点点消失。 他高大的身躯微不可察地一僵,很缓慢地呼出一口气,目光始终落在江采霜身上。 江采霜未发觉他的异样,仍在快快乐乐地玩狐狸尾巴。 燕安谨闭了闭眼,凸起的喉结上下滚。 他将脸转靠窗的一侧,胳膊搭在小窗边,借由江风和溅起的水花,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男人气息灼烫,搭在窗棂上的手,修长清瘦,青白的筋脉明。 过了两日,正好是冬至。 船行到码头,停上半日。 江采霜得以下船透透气,整日闷在船上,她比燕安谨这个怕水的狐狸精难受。 “总算可以吃好吃的了。” 一下船,刚在集市上逛了一圈,江采霜便拉着燕安谨直奔酒楼。 在船上有人做饭,不过囿食材有限,做出的饭菜自然就差了点意思。 找了家生意火爆的酒楼,两人走进大堂,要了个楼上临街的位置。 店伙计肩上搭着汗巾,热情地迎他们上楼。 上楼下楼的人多,燕安谨将江采霜护在里侧,防止她被人潮撞到。 到了空位坐下,伙计边帮他们倒茶水,边乐呵呵地问道:“客官您是北乡人是南乡人?” 江采霜不解,“问这个做什么?” “今儿个冬至呢,咱们店里常年有走南闯北的行商经过,所以店里南北菜系都有。您想吃饺子有,汤团多得是,端看您是哪乡人,吃得惯哪个了。您要哪个?” 冬至算是个不小的节气,是元始天尊的诞辰,是得按照习俗好好过。 北方有吃饺子的习俗,南方在这一天则是习惯了吃汤团。 江采霜住在外祖家,自然是吃汤团吃得多,不过……想到燕安谨,出口的话便改成了:“要饺子。” 对面几乎同时响起燕安谨的声音:“汤团。” 江采霜诧异地抬眸,燕安谨愣了一下。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同时露出笑容,“两样都要一碗。” “好嘞!”伙计高声应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家菜的菜品丰富,有江采霜喜欢吃的羊肉,有狐妖喜欢吃的烧鸡。 两人点了许多菜,吃不完的可以食盒带到船上,晚上再吃。 越往北走,冬日的寒意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