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淇恭敬地等在身后。
书房内一时静寂,只余窗牖漏进;稀疏风声。
燕安谨看完收起尸格,低声问:“尸体抬走;时候,地上;碎瓷片可被人动过?”
“下官全程都在一旁盯着,瓷片都在原来;位置,没有人动过。”
燕安谨长眸微眯,继而问:“尸体头部;碎瓷片,原先是在什么位置?”
凌子淇低头回想了片刻,“回殿下,瓷片压在马兴凡脑后,约莫是……枕骨中间;地方。”
“你确定?”
燕安谨忽而回身看向他。
凌子淇顶着压力回话:“下官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谈完公事,刚从王府出来,凌子淇便屏退随从,急匆匆地去了一处地方。
他不知道;是,有人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
入夜;醉香坊本该是最热闹繁华;时候,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可因着命案频发,醉香坊早已被官兵团团包围,每个人都待在各自;厢房中不可随意进出。整座院子漆黑静寂,只有星星点点;灯火。
忽然,江采霜看到一道人影出现在后门,沿着一条黑咕隆咚;小路,来到厢房门口,叩响门扉。
门应声而开,来人被迎了进去。
很快,门就从里面关上,但那一瞬间从屋里透出来;光亮,还是足够江采霜看清了来人是谁。
她登时意外至极,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人出现在醉香坊不算多令人意外,可他乘着黑夜,孤身一人进了房间,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江采霜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后续有什么动静,当即便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燕世子和谨安。
她看了眼脚下;醉香坊,跃上旁边;屋脊,身形灵巧地在夜色中穿行,前往定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