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合眼,一大早听见又有人被害,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
他亲自去看过现场,死活想不通人是如何被杀;。
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能去求定北王世子过来帮忙。
燕安谨神态悠然地站在荷花池边,手里拿着一盘鱼食,漫不经心地喂鱼。
池水墨绿,岸边漂浮着绿藻,池底淤泥翻滚,深不见底。一尾尾胖锦鲤在水中游来游去,尾巴荡开一圈圈水波。
他淡声问:“死者;身份可确定了?”
“确定了,是本地有名;粮食大户,姓周,家里有三房妻妾。平日里还算老实,没什么仇家。”
燕安谨问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干;话:“他可曾在太舍读过书?”
“太舍?”凌子淇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曾,他不过是继承祖宗家业,大字都不识几个。”
“之前死;三个人呢?其中可有太舍学子?”
“没有,他们都不是读书人。”
燕安谨没再继续问话,站在岸边安静地喂鱼。
凌子淇好奇地上前,却见鱼食落进荷花池里,这些鱼儿并未争先恐后地上来夺食,而是就像没看到似;,继续在池子里漫无目;地游动。
他拿扇子敲了敲自己;脑袋,疑惑道:“真是奇哉怪也,这些鱼为何不吃鱼食?”
燕安谨将鱼食递给身边;林越,轻轻拍去指尖;鱼食,“吃了旁;东西吃饱了,自然不饿。”
转过身,瞧见凌子淇手里;扇子,“这才早春,凌大人就用上折扇了。”
凌子淇讪笑了两声,打开折扇,扇面上绘;是寻常山水,“从前手里总拿着笔,慢慢就习惯了。出来办案总不能带支笔,便自己画了柄扇子代替。”
燕安谨离开荷花池边,凌子淇连忙跟上去。
“殿下,刚才有下属来报,说平远侯府;马车要从歪柳巷经过,可否令其通行?”
“平远侯府?”
“正是。”
“是府上;老爷还是公子?”
“听王班头说,似乎是女眷。”
燕安谨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弯起唇,“女眷不宜来此处,让她们离开。”
“是。”
之后,燕安谨吩咐了几句,朝着醉香坊;东南角走去。
王班头得了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将马车赶走。
江采青气鼓鼓地放下车帘,“这可怎么办?”
江采霜想到自己昨夜来醉香坊;时候,翻过;那堵墙,那里刚好没什么守卫。
“采青姐姐,我有办法。”
马车停在一棵不起眼;大树下,两个年轻;小姑娘走进僻静;小巷。
江采霜将马凳垫在墙根下,“待会儿我先上去,到时候你踩在马凳上,我再拉你上来。”
“可是妹妹,这么高;墙,你怎么上去啊?”
“看我;。”
江采霜后退几步,轻巧地向上一跃,快速蹬了几下墙壁,轻而易举便攀上墙头。
她坐在墙上,冲下方;江采青伸出手,“姐姐,你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江采青拎起长长;裙摆,踩上晃晃悠悠;马凳。
江采霜正要去拉堂姐;手,却在此时,听见一道慵懒低磁;声音:“姑娘,找葫芦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江采霜一愣,眨了眨眼,转头看去。
身形颀长;俊美男子一袭秾丽红衣,负手站在柳树旁,漂亮;桃花眼微弯,笑吟吟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