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下陶碟,秦昭拨弄起腰上的袖珍鲁班锁。 这枚跟小雀绑定的锁被桑冉做成了腰坠,从入秦之后就一直挂在她身上。 这场夜宴令秦昭有种奇妙的触感,她突然发现,战国的秦人和二十一世纪的华夏大众根本没什么区别。 人们的愿闻是如此质朴简单:丰衣足食,国富兵强,能安心种田度日,能有好天道丰收年。 汇成国家的永远不是它的君主,历史也绝非只有闪耀的名字。 秦昭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事。但这一刻,对与决见过光明的她而言,很想很想让这些普普通通的国之基石、历史的书页不用摸黑苟活,稍微甜那么一点点。 “怎么,想他了?”“没有……” 桑冉来到秦昭边上坐下。 “你就算盯着这锁看烂了它,小雀也飞不过来。”“我没有……” 秦昭愣了愣,捏紧了鲁班锁。 “行吧,你没有。那昭坐在块高地,不去与众同欢,独自怀念什么呢?不要骗我,你明明很喜欢先前的氛围。” “我只是在想通了一个问题……‘秦国’对于我而言,究竟是什么。” 桑冉愕然,他下意识追问她秦国对她的意义。秦昭没有立即回答,她抬头看了看天,今夜有满月。 “秦国是归宿,是我想要创造、接近、抵达的未来。” 翌日。 麦种开仓,乌白村的男女都来仓前取种,准备秋播。 “里正,若是有能让田间粮食作物至少增产一成以上的法子,您愿意试试吗?”秦昭抓起一把麦粒,任由它们从指尖落下。“或者说,乌白村愿意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