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佳嫌李莲花晕太久,等得不耐烦。于是在灶台研究怎么烘干紫苏叶,可惜厨艺与她医术那是一样的烂,折腾半天紫苏叶不是烤干了就是烤糊了,没有一片成功的。
开始不耐烦想要放弃的时候,李莲花醒了。
李莲花睁开眼,觉得自己后腰疼,脸颊两侧也疼。像是被人扔到地上又被狠狠掐了脸颊。晕倒之前只记得自己在桌边,看来是这个小妹妹扶到床上的。
方佳佳熄了火,放下紫苏叶,走到床边说:“李医师,你醒的正好,赶紧帮我研究下这紫苏叶怎么弄干。”
李莲花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平视方佳佳说:“不是我说小妹妹啊,你是不是有点自来熟啊。这是我家,你在我家开火,这...我觉得不太合适吧。”
方佳佳内心呵呵一笑,心想说你是医师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没有姑奶奶给你盖被子,这个天气你就在地板上直接嘎嘣见阎王吧!
面上确实极为殷勤,双手抱拳小幅度前后摆动求饶:“李莲花,李医师,大哥哥,我实在是着急啊。我手上的最后一点紫苏茶,喏!都在这里了,你喝了。你要对我负责啊。”指指床边的空茶杯接着说“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这个体内有寒症,每日必须喝紫苏茶中和。何况这配制着紫苏茶也对你有好处啊,刚好你体内脏腑阴气极重,紫苏茶也能给你调节调节!”
好话说了一箩筐,可惜李莲花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刚才张嘴说句话整个脸都生疼,一看就知道面前这个卖乖的姑娘,给自己灌茶的时候下了死手。
李莲花伸手指了指方佳佳,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觉得多说无益。这小孩极为厚脸皮,又口舌如簧,白的都能掰扯成黑的,自己又不能把她扫地出门,还是给她解决了这个紫苏叶,把她打发走吧。
李莲花叹了口气,认命似的从床上起身,准备帮忙烘干紫苏叶。结果走到桌边,就看到自己桌上的晚饭被人吃了,准确来说是饭被吃了,清炒萝卜没有。
李莲花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方佳佳问:“你吃的?”
方佳佳点点头,刚才李莲花晕的时候,她肚子饿了看到桌上有饭就直接吃了,饭不等人。要是等李莲花醒,早就凉了,饭凉了可怎么吃!这几天赶路吃的都是从扬州买的糕点,吃了一路早就吃腻了。
李莲花都要被气笑了,抬抬手又放下说:“你吃了我吃什么?还有米饭都吃了,萝卜为什么剩着!我说小妹妹啊,你这太过分了吧!”
方佳佳抬头说;“你的萝卜很难吃,你是没有味觉吗?你的炒萝卜是甜的。”
李莲花身一僵没回答,走到灶台边。灶台上倒是没有乱七八糟,就是锅内黑乎乎一片,紫苏叶糊的干脆。
李莲花两指夹起一块‘煤炭’说:“我说小妹妹啊,你难道不知道烘干紫苏叶,要么在太阳下暴晒,要么就在明火上烘干。谁会把紫苏叶放在锅里炒啊!”
方佳佳以前在成都茶馆,见茶馆老板娘赵云睿就是把茶扔在锅里炒来炒去。就想着都是把里面的水分去除掉,哪想到紫苏叶跟茶叶还有不同的讲究。一时心虚万分,赶紧扯开话题:“大哥哥,你是不是饿了,我包裹里还有从扬州带来的糕点,我拿给你垫垫肚子。”
方佳佳去翻自己的包裹,里面还有好几块花生酥,递给李莲花:“喏!别跟我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计较,我请你吃花生酥赔罪,这可是扬州府最时兴的糕点,我排了一个多时辰买的呢!”
见李莲花没反应,把花生酥塞进他的手里,趁机就把锅内的‘煤炭’端出屋倒了,又在萝卜田边冲洗干净锅,消灭网罪证才回到房内。见李莲花还保持接过花生酥的姿势,愣愣的出神,便出生喊他:“大哥哥?”“李医师?”“李莲花!”“庸...”医字还没说出口,李莲花就有反应了,方佳佳赶紧把医字咽下。
李莲花笑了笑说:“哦没什么,这花生酥在东海可是个稀罕物件!我瞧着新鲜,一时出了神。”
方佳佳见他神色不好,以为是他不爱吃,伸手想拿回。没想到李莲花退后几步避开,拿了一块放进嘴里。方佳佳摸了个空:“欸!你不爱吃就别勉强!”跳起来想要抢回花生酥。
李莲花把剩下几块花生酥用油纸包好放到桌上,说:“倒不是不爱吃,以前不太能吃花生,不太习惯罢了。再说你把我晚饭吃了,这花生酥可是你赔给我的,你要是要回去了我晚上可真的要饿肚子。小妹妹不会这么小气吧~”
方佳佳去灶台开火:“我可没那么小气,只是你不喜欢你就不要勉强自己吃。你去洗米,我煮点粥给你。”
李莲花哪里会让一个十岁的孩子给自己煮粥,连忙拦住她说:“小妹妹真的不用,这夜也深了,你要是愧疚,明天一早请我去市集上吃馄饨可好?”
于是方佳佳改烧了一壶水,倒在装有紫苏茶的茶壶里,并且倒了一杯紫苏茶放在李莲花对面:“那喝点茶吧,你现在体寒,喝这个能让你晚上睡得舒服一点。”
第二天,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