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她们很难不把这件事告诉村民，而时候巡逻队必然会拿戏园所有人开刀。 人都是先考虑自己与身边的亲人的。 萧丛也先考虑的是戏园众人的安。 而且现在老爷们愿意找理由骗大家，并不是害怕村民□□，单纯是想清净，想心平气和地溜走，一旦大家群起暴动，巡逻队手里有枪，有的是方法让村民们闭嘴。 吃完饭，方叙语被方老爷派来的人叫走。 那仆从在离开前，特意叮嘱道：“明晚就是我家老爷的五十大寿，各铺都要派人去，礼物什么的——你们来年的生意还得靠方老爷照看不是？” 萧丛也起身颔首：“明晚奚班主和烧春会去。” 这是要在离开前最后捞一笔了。 姜厌头也没抬，自顾自夹了块烧茄放进嘴里，萧丛也坐下来继续吃饭，内厅又恢复原来的气氛，只是除了讨论瘟疫外，还在讨论要给方老爷送多少钱。 因为程没参与讨论，所以姜厌吃得最快。 吃完后，她起身去厕所，离开前她看了沈欢欢一眼，沈欢欢瞬间明白来姜厌的意思，也站起身，佯装去上厕所。 两人在楼角落汇合。 沈欢欢低声问：“怎么了姜厌姐，是有线索了吗？” “不上是不是线索，”姜厌问她，“你认识这种花吗？” 罢姜厌在沈欢欢的掌心画起她看的黑色的花。 沈欢欢是团队里看书最多的，知道的奇珍异宝也多，这会儿她皱紧了眉头，跟姜厌确认道：“花瓣上有很多双眼睛？” 姜厌点头：“是的，花是纯黑的，每朵花瓣上都有好几双眼睛，会眨动，看起来有瘆人。” 沈欢欢垂眸思索良久。 几分钟后，她抬起脸：“从描述来看好像是罂灵花，一种千年难遇的象征灾厄的花。” “象征灾厄？”姜厌皱起眉。 “对，”沈欢欢认真道，“相传它只在怨气最多的地方盛开，厌恶光照，生在极阴极暗之地，每朵花下都有数不清的尸骨，花上有多少双眼睛就预示着它吸收了多少尸体的养分，相应的，眼睛越多，它的效果也越强。” “这种花可以被人工培养吗？”姜厌问。 沈欢欢沉吟道：“没，但假如有人知道它的形成条件，并且人为地给罂灵花不停提供尸体，那罂灵花很可存活，甚至形成罂灵花海。” “不罂灵花的形成条件实在太苛刻了，我只师父谈起一次，那次的罂灵花是在一万人坑里长出来的，两千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万人坑开出了十几朵婴灵花，有通灵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花毁掉。” 姜厌点了点头。 最后，她问了最重要的事情： “这种花有什么效果？” 沈欢欢飞快吐出两词：“上瘾，致幻。” “从它的名字就可以猜出来了，罂，毒品。” “一旦吸食罂灵花粉，那人就会上瘾，每周都需要吸食，否则周身就会疼痛难忍，情暴躁，无条件攻击人，可以一旦闻罂灵花粉的味道，这人这辈就毁了。” “至于致幻…” 沈欢欢：“一是吸食会看虚幻的场景，眼前斑斓，光影虚浮，攻击自己也攻击旁人，是进入罂灵花五米范围内就会产生幻觉，所以采摘极不容易，很费人命。” 姜厌明白了。 沈欢欢问她：“姜厌姐是看罂灵花了吗？在这村里？” 姜厌“嗯”了声。 她道：“羚仁村的老爷们在用流民的命培养罂灵花。” “可是为了…” 沈欢欢连忙追问：“为了什么？” 姜厌淡声回：“为了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