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logo鲜明醒目。
边上的张三衣裙还是都市丽人的清丽温婉扮相,脚踩着两只人字拖,走路背着手,一晃一晃。
夜色温柔,路灯昏黄,晚归的人骑着共享单车路过他们身边,无人在意彼此的扮相与白日的身份。
此时此刻,他们都是归巢的倦鸟。
“张三。”李峙喊她,“边上有卖糖炒栗子的。”
张三望过去,看见路灯下有爷叔支起了小摊,栗子的甜香混着石头翻炒的沙沙声升腾起来,顺着夜风扩散。
“我想吃。”李峙说,他学着朋友圈里的口吻,“初秋第一袋糖炒栗子。”
“...”张三问,“你医保卡带在身边吗?”
性情大变往往和大脑出了实质性病变有关,要么是脑肿瘤,要么是大出血的前兆。
虽然张三很嫌弃这个发小,但是遵纪守法且善良的她还是希望他能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李峙盯着她,嘴角柔和地弯着。
“我去买。”张三叹口气,走过去问老板买了一小袋。
等老板笑呵呵装袋的时候,她侧头看站在路边等她的李峙。
暖黄的路灯光线从上方洒落下来,他有些自然微卷的黑发上落了一圈柔软的光。
光线从发梢跌落,摔在他平整的肩线上,更显得整个人肩宽腿长,身形挺拔舒展。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张三心里默默地想,这人长得还挺人模狗样,带出去怪有面子的。
她拿好了纸袋子,和老板道谢,踢踢踏踏地走回李峙身边,两人一起慢悠悠往家里走。
“帮我剥一个。”李峙说。
还使唤上了?张三刚想开口骂人,但看看李峙手里的大袋子又有些心虚。
里面四分之三是她家里需要补充的备用品,平时上班的时候没空又嫌太重不想拎着爬楼梯,这次趁着李峙在一股脑儿全买了当他是个苦力。
她垂下眼睫,给李峙剥了一个。
李峙很自然地张嘴,等张三喂到他唇边,挑三拣四的臭毛病又犯了,嫌她剥得不干净。
张三瞪他一眼,把这颗被嫌弃的栗子扔进自己嘴里。
一连剥了好几颗,李峙不是嫌剥得坑坑洼洼,就是嫌上面还沾着点皮,矜贵得就像是一只很挑食的猫。
两人都走进家门了,大半袋栗子进肚的张三才回过味来,不干了,“你就是在骗我吃栗子的对吧?”
“嗯。”李峙很坦然地承认了,把袋子放在茶几上,“你这样节食下去不行,走路都打摆子了。”
张三掏出手机紧张地查询栗子的热量,语气变得很差,“要你管,你烦不烦。”
“光饿是不行的。”张三的手机被李峙从掌心里抽走,失去了人造光源,张三的目光下意识地对上了李峙的眸子。
青年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润且认真,“这样下去身体会垮。”
张三嘴角不自觉地也垮下来,她如何不知道胡乱饿瘦是最差劲的掉秤方法,“可是...”
李峙在她的抗议声中搓乱她的头发,抓着她往沙发上一倒,是不带任何性意味的亲昵,“我知道的。”
“你怕面试过不了关。”李峙说。
张三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出来,索性摆烂跟着李峙一起瘫,叹了口气,“是的。”
林月开的舞团,又是她艺术生涯的收官之作,多少人趋之若鹜,张三都不敢想象她是在和多么优秀且年轻的舞者竞争。
舞蹈说到底,是身体的较量。
哪怕年轻一岁,也是要多占一些优势。
她已经二十五岁,尤其已经整整四五年没有再接触舞蹈,更何况身躯因为野路子的训练而暗伤累累。
怎么看都像是个炮灰。
“林月很重视这次的排舞,她看过你的录像带,也看过你的简历。空白期,基本功...”李峙搂着张三,仰躺在沙发上,视线落在墙壁上张贴的海报,“你的劣势她都知道。”
“可她还是约了你面试。”视线垂落下来,漆黑的桃花眼凝视着张三半阖着眼的侧脸,“说明林月真的想要你。”
白鸟振翅欲飞。
手有意无意地搭在张三的背上,慢慢往下滑,李峙拉长了声音,“...而且我喜欢有点肉的。”
“...”张三抬眼,眼神里带了点谴责,“你为什么总是要在我感动的时候突然来一句创人的话。”
“啊。”李峙黑眸弯弯,脸皮厚得可以去修城墙,“我是表达一下我对将来夫妻生活的向往。”
“尊重祝福但是我不理解。”张三从李峙怀里起身,“我去洗澡,wifi密码是我的生日,你自便。”
“知道了。”李峙应了一声,又懒洋洋地瘫回了沙发上,“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电视遥控器?”
懒死你得了。
张三把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