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崔珩最担心的,和高群良有关的桃色新闻,所以她堪堪还能做一个情人。
问成志要来了剧组人员的房间号,崔珩立马开车赶过去。刷开门禁,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没有一点使用过的痕迹,连行李都不在。
崔珩打给裴衔玉,“喂,你去哪了?”
“我在剧组休息室。”
“怎么不来酒店?”
剧组安排的酒店比不得一些高档的,但考虑到不能委屈了千金大小姐和流量,已经订的是附近地段最好的了,游泳池、餐厅、影院都建得不错。
“休息室有床。”裴衔玉从床上坐起来,披上外套,“要我现在过去吗?”
“你在那等我,我过来。”崔珩玩味地笑了,片场休息室那么小的屋子,不知道做起来什么感觉。
熟悉的人站在银杏树走廊的尽头,崔珩以为看错了,走近又看清了她温柔的神情,很难和电话里冰冷的声音联系起来。
裴衔玉穿了一件浅绿色的卫衣,长长的走廊把高挑的身影缩得很小,她的手蜷起来插在兜里,像是风吹落银杏树的叶子。
默然的等待令她仿佛是满怀爱意的情人,而不是贪图金钱的交易者。崔珩明白她只是讨好,但他并不反感这种讨好。
裴衔玉披散的黑发里露出泛红的耳朵,崔珩轻轻捂上去,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地落下一个吻。
她的眼神从清明变得迷茫,崔珩又满意地亲上她的眼睛,他发现在床上以外的地方亲她,感觉也非常好。
崔珩扣住裴衔玉的手,她任他牵着,先他半个身子向休息室静默地走。
一进去崔珩瞬间换了个人,发狠把她抵在门上,修长的手指撩起宽松的上衣,湿重的吻在她脖颈锁骨间游走。
她还要拍戏,不能留下痕迹,他不敢使力太重,也因此更难以填平欲壑,反复磋磨。
床太小了,容不下两个人的身躯,崔珩试了试便放弃了。
桌子上没有太多东西,只有零散几页记着整齐字迹的纸张,他一挥手全扫落到地上。
向后弯的姿势抻得裴衔玉腰腹的肌理更加紧绷,崔珩肆无忌惮地在上面留下一串齿痕。
…
崔珩尽兴之后靠在床头上放松,看到她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刻起身,拧转着侧过一边肩膀,额头枕着双臂,伏在桌案上喘息着。
丝丝缕缕黑发遮掩的肌肤微微发红,急促的呼吸盖不住小腹一阵阵痉挛。
像少年慕艾时,曾在灯下桌前幻想过,晚风吹来黑夜里妖冶的鬼怪精灵。
崔珩觉得口干舌燥,血全涌到脸上,还一跳一跳的。他脱下西装和内衬扔在地上,仍觉不够,于是问道,“你累了吗?”
没有得到回答,崔珩捞起她放到床上。
裴衔玉这次完全卸了力气,只盯着他平直锁骨中间浅浅的颈窝。
迷茫中有个印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还挺好看的。
结束后裴衔玉合着眼,呼吸很平稳,像睡着了一样。崔珩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见没有反应,胡乱从地上捡起衣服套在她身上,抄起她的膝窝离开。
她服帖地将额头靠在他肩膀上,直到打开门后一阵冷风吹过,她激灵一下睁开眼。
“你要去哪?”她没有大声叫过,嗓音却还是低低的哑。
“回酒店洗澡,车就在外面,很快就到。”他手臂向上颠了一下,把她整张脸埋在胸膛的位置。
“等等,你放我下来。”
崔珩依言照做,担心她脚软,还扶了一把。
裴衔玉回到休息室里,除下卫衣,扣好内衣又重新穿上外套。
她没有避的意思,崔珩倒不好意思地躲开了眼神。当他回转过去时,正看到她用湿巾擦拭桌面。
崔珩有些抱歉地拾起地上散落的书页交给她,看到剧本上黑红两色笔记,似乎不止是陆凡的部分,也有其他角色。
她接过来时说了句谢谢,没再仔细码放顺序,随手放在桌子上。
“这的洗手间能洗澡。”
“去酒店吧,然后吃个夜宵。”
“好吧。”
裴衔玉说晚饭吃过了,没什么胃口,崔珩就随便找了家烤鱼店,给她点了个西瓜做的冰碗。
她没怎么动过筷子,倒是很喜欢冰碗的样子,一口一口地吃了大半碗。
“少吃点,凉。”崔珩忍不住多嘴道。
“哦。”裴衔玉听了放下勺子,抽一张纸巾擦手。
“我看你在剧本上做了好多笔记,都记了什么?”还怪认真的。
“设计的一些动作和表情,剧本上没有写很详细,我怕拍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演。”
“怎么还有别人的?”
“我需要预设她们怎么演,才好设计自己的表演,然后对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