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背景的要求。她的孙女婿,身世背景什么的都不重要,万贯家财将军府也不稀罕,只要他人品好,对冯蔷好,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她就没意见。
太夫人:“听说你拒了蔷儿的聘礼?”
冯康:“母亲,蔷儿的亲事可得慎重啊,那个副将家底薄,怎么配得上蔷儿。”
太夫人:“怎么就配不上啊?蔷儿是我养大的,她的眼界不同于平常闺阁女子,看人的眼光自然不差,既然蔷儿能看上人家小伙子,那说明那小子一定有过人之处。身为冯远的心腹副将,能力肯定过关。”
冯康:“这倒不是人品的问题,主要是蔷儿嫁过去,我怕她吃苦啊。”
太夫人:“怎么会吃苦呢?蔷儿娘家强势,不怕他以后对蔷儿不好,门当户对本就不一定是真理。”
冯康还欲争辩,太夫人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你之前说的那几个公子哥儿我都去打听过,通州城纨绔子弟,没有吃过什么苦,都是祖上积德,光有一副身家有什么用,不是靠自己挣来的,哪天说收走就收走了。”
“你若是说他们也跟父辈祖辈一样武能上阵杀敌,或者文能辅佐国主也行,可你看看,有没有。”裴氏没有让儿子儿媳说话,“将军府一不图财二不好权,不需要攀附权贵,不然也不用费尽心思逃避选妃,你们是蔷儿的生身父母,一切以她的幸福为重。”
裴氏把冯康夫妇两人叫到主屋训了一个多时辰,待冯老爷子出来之后,叹了口气,收下了从北疆送来的聘礼。
说到聘礼冯老爷子又开始气得牙疼了。
那聘礼明显就是冯远为那副将准备的,这本就是自家的东西,又被当做聘礼送回自己家,还送出去唯一的女儿,冯康怎么想怎么亏。可是太夫人说的也在理,现在冯蔷人在北疆,冯远又能拿主意,他这个父亲心里除了别扭了点,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冯大老爷心里郁闷,于是连着几个晚上都把气撒在若莲身上,若莲就纳闷了,为什么最后都是她承受了?
几个月后,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好日子,宜嫁娶,由镇北将军冯远主婚,在北疆为冯蔷办了一场豪华婚宴。
冯蔷毕竟是为了躲避入宫为妃才到的北疆,在国都成亲多有不便,而在北疆,冯远就是最大的“王”,他给了他唯一的妹妹一个盛大而隆重的婚礼。
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与自己很看重的副将结为连理,冯远受了新人的高堂之礼。
镇北将军府大宴三日,由镇北将士送亲,在所有人眼里,这是值得夸耀一辈子的风光荣宠。
冯蔷这位被从小被家族宠爱到大的将门小姐,很开心地嫁做人妇,如今更多了一位相亲相爱,情投意合的相公照顾,羡煞旁人。
半年后,冯蔷有了身孕,被护送回将军府养胎。虽然在镇北将军府不缺东西,但在北疆生产条件毕竟比不上国都,思前想后,终还是决定回国都,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位新姑爷。
若莲知道这些,还是在床上半晕半醒间听到冯老爷念叨了几句,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若莲吐槽:“怎么姓杜的......都没一个好东西,杜连生那家伙拐走了宝贝女儿,杜若莲这小美人......也是个坏家伙。”
若莲简直一个大无语。
冯大小姐携夫婿归省那天,若莲没去凑热闹。那时她恰好患了风寒卧病在床,吃了几服药没见好,反而愈发严重,一呼一吸间喉咙都像划过一排排针尖般刺疼。
新姑爷只在将军府小住了几日,安顿好冯蔷之后,马上又要赶往北疆。
于是冯老夫人做主开家宴,既是接风也算是践行。
小丫头来传家宴的消息时,只有瑞儿在院子晒药材。
瑞儿自进府里一直都是粗使丫头,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跟了若莲之后,才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还可以像人一样活着,所以为若莲跑上跑下,她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