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差,白鹤体胖,歪脖子树爬起来困难,白鸽思路婉转,想到池塘的排水口,“爹爹,池塘那边的排水口,能出去吗?”
“能!”白鹤想起当时修院子时留下的口子,有一尺余,前往带路,“就是这个口子,昨日我刚好把水彻了,拨开里头的凤眼莲就能出去!”
白鸽迅速清理出排水口,让青父先走,青父但心地望了眼白鹤,白鹤只说道: “外头是个狭窄的水道口,白鸽你先出去外边接应青父,快些!”
先把她骗出去,不能耽误女儿的性命!她马上就要成婚,嫁给她最想嫁的人!苦了半辈子,终于要有好结果,不能让女儿丢了!
碍于时间紧迫,白鸽无奈先爬了出去。此刻久久不见兔子出门,似听园子有动静,外头的敌人破门而入!来者见池塘有人,一把弯刀飞过来,径直划破白鹤咽喉!
这两位,才是领导者!
白鸽在洞口望着父亲的脖子流血,身体欲渐倒下,心慌意乱: 爹爹,爹爹!
她的爹爹没了!
青父使用浑身解数捂住白鸽的嘴巴,说道: “鸽儿,你不能回去,”
竹楼上,传出赏心虚无地声音: “小姐,快过来!”
敌人闻声,疾步而去。白鸽心痛如绞,整个人瘫坐地上,手脚发抖。赏心的声音有气无力,走在生死边缘还在给她争取时间逃走!她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就连爬起来都费劲!
随之一声巨响,赏心点爆炸药!那是唯一剩下的一包炸药,冬日受了潮气,威力不大。
“鸽儿没时间了,你且听我说,你父亲的心思你应该明白,他是爬不出这里的!”青父慢慢松开白鸽,畅畅微微地说道,“我原名青林,与青儿本是母女,那一日青儿却无意撞见主家姐妹残杀,逃无可逃,从此我扮男装,青儿自毁容貌!如今怕是仇人来寻,是我连累了你和老爷,对不住你们!”青林忍着不哽咽出声,“赏心撑不了多久了,如今他们找不着你我,会四处搜索。若有机会见到青梨,告诉她这里便是我最好的归宿!”
说完,青林果断打昏白鸽。赏心方才去找她之时一并交代,转告小姐会有人接应,若险,只能走一人!她有了牵挂不能走,也不想让女儿再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她换上白鸽的外衣,拿着白鸽的剑爬了进去,目光在白鹤面上停留了一瞬……
瑞平巷,一所民宅,火光冲天!家主白鹤被凶手割破咽喉致死!屋中两位女尸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其中一位身中数刀!行凶者共死十八人,查无可查!
“本王命你保护好姐姐,你非要去考科举,喝酒误事,你这个孽子!”落安训斥着,一脚踹到落天睿身上。想想女儿遭的罪,吃的苦头,他睡不好坐不住,来来回回度步,指着箫语骂,“都是你这个毒妇造的孽!”
“是是是,”箫妃从进来开始,病怏怏地与落天睿一并跪着,“都是臣妾的错,不该嫉妒,不该对孩子下手!”
十六年前那一日,落天睿出生,落安秘密抱着一个孩子回来,对外宣称箫娘娘生了一对龙凤胎。就这样,两个孩子慢慢长大,落安也格外厚待当时的箫娘娘,直到烈容诞下落天晓那年,一切都变了。箫娘娘恨烈容分走了落安对她的宠爱,便趁落天晓周岁宴会上下药,未料反中其暗算!
落天鸽打小的母亲是箫娘娘,不可杀之。每每思起白云留下的话,落安愧疚,筹谋之下,将一双儿女送了出去,权当避难!
“王上,臣妾知错了,可天睿年少不知事,错的是臣妾,不要牵怒于他!”箫妃这些年也不好过,亲生骨肉分离不知去向,烈容压她一头,身子日益变差,险些哭晕过去。
落天睿低着头,倘若他不另谋府邸,白鹤赏心应该不会死!可是父王他有没有想过,敌人来势汹汹,也许死的是他?
“父王,难道对您来说只有天鸽最重要吗?”落天睿跪在地上,伤心地说道,“父王,儿臣已经知错。至于母亲的错,她这些年已经受到了惩罚!”
听落天睿一说,落安收了怒气。若不是思念儿子,箫妃身子不会差至如此。他们母子这些年失去的……
“罢了,送你母亲回去好好休息!”
“儿臣告退。”
那夜赏心发求救迅息他没有及时发现,后来听得一声巨响,落天睿方才警觉起来,扔了酒坛往白院赶,到达之时已然火光冲天!
但这不能怪他,都是命!譬如他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哥哥,看着他们拜堂成亲!无能改变是多么的屈辱!
命运应当掌控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