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落下不舍的泪水。
“…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一定会作数的。”
「等我。」
他动了动唇。
无声之诺胜过千言万语,你接过他掌下传来的锦囊,伏在地上隐隐啜泣。
片刻,他用了些内力甩着袖子,阻拦的侍卫应声倒地。他冷哼了声:“不用你们拦,我自己会走。”方才那目柔和的面容转瞬即逝。
是夜,被抓回角宫的你眼神里止不住失望:“怎么就你一人,云姐姐呢?”
金复看着你,表情凝重:“云姑娘…暂被执刃看管起来了。”
你闻声不由一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怎么回事?”
“夫人,你还是不要问了。”
角宫的杜鹃在萧萧风声中落了一地,宫尚角独自走在去往你们卧房的路上。你背对他坐在窗前。
床边的御寒衣披在你的身上,他的语气甚是担忧:“天气冷,不要冻着了。”
角宫又只剩两人,你遥遥看向窗外:“云为衫是受我之命才如此,你没必要迁怒其他人。”
明里说的是云为衫,暗里却是在点宫子羽。
他装作没有听懂,从身后搂住你的腰:“玩得还高兴么?”
昨夜留在肩颈上的红被他一寸寸流连,你抿着唇没有说话,任由他不知轻重。
“宫门的规矩你该清楚,私自出宫为大忌。更何况,是执刃夫人。”
你抬起头,发现他面色如常。
他抵着你,不让你逃:“云为衫是替你受过。”
你看向他,轻声地叹着气:“你是在威胁我吗?”
“今日之事为长老们揭发,他们向来不喜欢你,定会在我这寻机会嚼舌根。我为难,你也不好过。”
你平淡地唤了声“执刃大人”:“那就不必为我为难。”
他的脸瞬间拉了下来,语气低沉:“你如果实在想出去,可以与我一说。我不比子羽弟弟差,也未必不会答应。”
“你与他不同。”
“什么?”宫尚角挑了挑眉,压着怒气。
“你当上执刃,需要对外树立威望。他能轻而易举做成的事,你不能,也不行。”
他沉默地看着你,或许没有否认。
“侍卫和我说,宫子羽在你这许了一件东西。”
领衿的丝带慢慢褪下。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吗?”宫尚角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阴郁:“我给得了吗?”
悲从心来,你的眼泪似是断线的珠子一直在流。但很快,他自如地凑上前去,逐一地吻着。吻着。
你沉痛的内心如同千刀万剐。
“还是说,你也和他许诺了什么。”
抽出来的腰带随意地散落在地。他看着你毫无反应,嗤笑了声,怒气更甚。
你低声自语:“…没有。”
宫尚角没有应答。
“如果你已经认定我背叛了你,你大可以把我休了。”
“…哦?”他沉下脸极力控制自己,可那隐隐发作的青筋却预示不平。
宫尚角命侍女退下:“任何人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许进来。”
只听那声居高临下的冷傲,“今晚我谁都不见。”一袭素衣的你被他压在梳妆台前。
不等你反应过来,他扯开你……,贴了过来。你感受到了他的意图,本能想要逃脱……,却被他先一步掌握了你的弱点,轻而易举地抓着你的手……。
“我可以让远徵来陪你玩乐,可以让宫子羽来角宫看你。”
“但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你知道的。”
这场惩罚的最后,以你的百般求饶告终。你声嘶力竭的嗓子哑了,你在卧房昏了一天一夜。
被禁足在角宫无法出殿的你原以为他会如你所愿把云为衫放出来,可七日过去,你都不曾见过她一面。
你问金复,他只字不提。你问宫远徵,他绕开话题问你下次过来想让他带点什么。你问宫子羽,他看了看眼色只说不知道。
再听到云姐姐消息时,是在半月之后,金复无意间向宫尚角述职时说漏了嘴。他用的称呼,是无锋的那个刺客。
你忽而想起,那夜之后宫尚角为你安排了新的侍女。你曾问过他为什么,他说以后总有需要用到的地方。
当时,你并不知晓。可现在,你才知道——
云为衫和云雀一样,在宫门的门楼上吊死了。
她的尸体,足足挂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