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灿咬咬牙，面不改色心不喘的当即编了一个。
“他叫秀儿。”
“秀儿？”仙女对这个名字发出疑问，“姓氏呢？”
“他从没说过自己姓什么，就只让我叫他秀哥。”晓灿流利地说着刚编的故事，本来嘛，原身的丈夫在原身快要生产时不知去向，连点钱都没给原身留，这种做派足以称得上一句秀了。
晓灿还怕仙女不相信，正想说一说自己正编的的悲惨故事，就看见仙女的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水落了下来，如同珍珠一样，砸在了灰暗的地面上。
晓灿抱紧了小怪，往前迈了一小步，“你没事吧？”
听个别人的故事都能哭？感情得有多丰富？
看来求指教的事更有门了！
“唉，我生下小怪之前，他说有事要出去几天，结果就一去不复返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被穷水这样的妖魔吃掉了。”晓灿说着说着也掉了眼泪，她可真是惨啊，现代过得好好的，安全又能赚钱养活自己，来到这个破修仙界，竟然还是个凡人，还没了工作技能，以后不知道靠什么生活。
“只剩下我和小怪娘俩相依为命，可怜的小怪，从出生到现在连一口饭都没吃上。”
“小乖？”仙女面对着晓灿的哭诉，显然有些手足无措，她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小乖，只觉得这个小人异常的可爱。
“我这里有些食物，给你吃。”仙女从腰间紫色佩玉中拿出一大堆灵果，闪闪发光的堆在破旧不堪的桌子上。
晓灿这下子不敢接了，就怕又是另一个老头！
正常人谁会对陌生人这么好啊。
晓灿艰难地把眼睛从这堆灵果身上移开，再看向仙女的时候，就有些心虚气短：“这么珍贵的食物我不敢要，我只想要请教一下符咒怎么才能画的有用，等我学会了就可以去到下一个城镇找工作，小怪也能吃的上饭。”
仙女的沉默了。
“你是凡人，没有灵根，是学不会画符的。”
“我想试试。”
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她都能来到这个破世界了，还生下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不好的可能都发生了，好的可能怎么就不能发生？
晓灿想到自己高考那年，在画室中没日没夜的练习，“要画在纸上的符咒，需要纸笔墨，我没有仙术，不能像你一样，虚空画符，但是我能不能寻找到有灵气的树木和灵兽做成笔纸和笔，再在寻常的墨中掺入灵果的汁水呢？”
“难的不是材料，而是画符之时需要注入自己的道，凡人是没有道的，就算画出完美的符咒也只是死物。”
道？
现代也有道，也有道士，他们也不是修仙者，可是他们也会画符，他们的道是什么呢？
仙女安慰晓灿：“凡人一世，只求安稳度日也容易。”
晓灿还没来得及失望，就瞪大了眼，看到仙女再次从紫色佩玉中拿出一些灵石，粗略数了数，也有十多块了，灵石可比小怪早上吃的那块灰扑扑的灵石要通透的多，其上金光几乎成了雾气，整块石头金灿灿的、雾蒙蒙的，看着就是仙家之物。
“这是我所有的灵石，一块可以在凡间用很久。”想了想，又从玉佩中拿出一块更小的玉佩，一并递给晓灿。
“这是白骨界的通牒，东行两三里就能见到白骨铺就的道路，顺着这条道路一直往前走，见到白骨仙，把通牒给他，他会送你去凡间国度最大的城镇。”
灵石和通牒都放在灵果的旁边，晓灿看的眼睛酸酸的，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只是可怜一个人值得你付出全部的灵石？”
晓灿紧张的抱紧小怪，耳朵热热的，她是说谎的呀。
“不要问，别人问起，也不必告诉他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今日过去，我与你毫无关系。”
“那我总得知道恩人的名字。”
“我不是你的恩人，若有缘再见，你也不要说跟我认识。”
晓灿还想再说，仙女却一挥衣袖，一道金光闪过，再睁开眼，身边就只剩下一堆灵果和灵石了。
太阳已西斜，离落山估计也就两个小时了，快一点走，应该正好可以在天黑前见到白骨仙。
时间还来得及，晓灿先拿起一块灵石凑到小怪的嘴边，金黄的灵气丝丝缕缕进入小怪紧闭的嘴里，小怪缓缓地张开嘴，一张一合像是吮吸母乳。
小怪吸收灵气的速度比早上慢了不少。
但是能吃得下东西就说明身体没有大碍。
晓灿放下心，快速吃了两个果子，灵果外形有点像是圣女果，甜甜的汁水很是解饿，从昨天就没吃过饭的胃终于不再火烧心了。
为了避免再遇见茶水摊子这样的妖魔，她一路上连树下都不敢走，在脚底板要晒化前，才终于看见了仙女说的白骨铺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