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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日落(2 / 3)

考虑到了东北地区冬季的高寒,但这种寒冷气候会在九月就开始展现威力,的确是他未曾预料到的。

他望向窗外,不自觉扯了两下耳垂。

工大负责对接的行政原本坐在他身侧目不斜视地开车,忽然鬼神一般伸手打开空调,靠近副驾驶那侧的出风口很快淌出温暖的风。

鹿临洲微微惊讶,低声道:“麻烦雁老师了。”

雁屿专心望着前方:“……应该的。”

后座两位女教授闻声停下交谈,一齐探出脑袋。

松阿察这边的李教授抱歉道:“小鹿穿少了吧?今天降温,应该带点热饮再过来接你们的。”

鹿临洲的导师季教授则说:“你这孩子,冷了在机场怎么不提呢?要是没带厚衣服,当时该找别的男老师借一件的。”

鹿临洲:“我也没那么冷。”

季教授:“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洁癖又发作了。”

她顿了顿,说:“小雁老师心可真细。我记得,小雁老师跟临洲是本科校友吧?还得是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这小子脑袋里装的东西,我反正是从来没弄明白过。”

说到这,两位教授的话题一歪,开始讨论一众稀奇古怪的逆徒。她们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注意两位“有共同语言”的年轻人再度陷入了僵持般的沉默。

尤其是驾驶座那位,开车开得正襟危坐,直到在宴宾楼前的停车场停下,才张嘴说出上车后的第二句话。

雁屿:“李老师,季老师,我们到了。”

说完,她就解安全带下车了。

好像被细心照顾了,又好像没有被完全细心照顾的鹿临洲:“……”

雁屿已经飞快绕过了挡风玻璃,汇入交流团的学者之间。她站得很直,整个人呈现一种弦快要拉到极点的紧绷,背影小小的,像只在逃亡中淋湿了羽毛的鸟。

鹿临洲捏住无名指上的纹身,摩挲片刻,收回视线,推开了车门。

……

两所大学的学者们穿过宴宾楼大厅,依次涌入包间落座。雁屿落在后面同服务生说了几句话,进包间一看,唯一的空位只剩鹿临洲身边那个。她扶着门框停住,指甲攥得发白,慢吞吞走过去坐下。

席间学者们继续车上的热情,疯狂讨论一些雁屿不太理解的天书。她是文科生,对天体物理的了解基本来自纪录片,深奥晦涩的物理理论和编程语言,她听了几句就头晕。

好在李初云邀请来的这波燕蓟学者都是奇葩,对传承酒桌文化没什么热衷。满包间没人点酒,她就努力放宽心,一门心思埋头吃饭。

鹿临洲也在和他身侧的工大学者聊天。俩人都聊嗨了,他没看面前的菜是什么,随手就去夹。

那是盘家常凉菜,松阿察很常见的拌菜。看着没什么红油,但普遍会放芥末油。雁屿眼疾手快,立刻制止他:“那个是辣的,有芥末。”

鹿临洲:“哦,谢谢。”

他的筷子拐了个弯,去夹旁边的狮子头。

雁屿赶紧提醒:“那个是蟹黄的。”

鹿临洲缓缓放下筷子,偏头看她,眼神透着种奇异的微妙。

“这是某种假设?”他问。

“什么假设?”雁屿屏息。

“假设——我不喜欢芥末,也不喜欢蟹。”

雁屿心口一跳,倒豆子一样飞快回答:“辣和海鲜的忌口很普遍。虽然资料里各位没有过敏食物,但我毕竟是做行政的,提醒过来交流的学者是一种习惯。”

鹿临洲扫了眼圆桌,那道他夹过几筷子的浇汁大黄鱼已经被分食干净。但雁屿当时没有提醒他。

他顿了顿,慢慢笑起来:“看来我和雁老师很合得来。我不太能吃芥末,也不喜欢吃蟹,好巧,雁老师的假设在我这里都成真了。”

雁屿移开视线:“职业病嘛,我习惯多考虑一些了。还有几道菜没上,我出去催一下。”

没等鹿临洲回答,她匆匆出了包厢。

饭时的大堂人声鼎沸,局促的呼吸和心跳显得微不足道。雁屿沿着楼梯来回飘荡,仿佛一只无枝可依的、苍白的鬼。

……

整场接风宴,负责安排鹿临洲和季观星住宿的工大行政再没说过一句话。宴席散场后,她把两位学者分别送到校方安排的住处,就垂着脑袋走得头也不回了。

鹿临洲踱至窗前。

楼下,雁屿的背影分外瘦削,也分外笔挺。她走得很坚定,一次头也没回。很快,她的车就消失在了松阿察灯火通明的夜景里。

鹿临洲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对方秒接:“呦,没死呢?”

鹿临洲答:“快了,来松阿察奔丧吧。”

电话那边“噼里啪啦”一阵响,他多年的好友贺知白先生如同遭受了巨大的惊吓。

他尖声问:“你这次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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