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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萍正在耳畔絮絮叨叨。“……你在国外待了不少时间,可能不太注重这个。但放在我们这里,整岁生日都是要大操大办的,不办不行……”
不过,她似乎弄错了什么。江愉不紧不慢地提醒。“吴教练,我虽然有空窗期,但大部分时间都在俱乐部,待在国外的是我父母。”
吴萍卡了一下壳。“咳咳。总之,今天这个生日肯定要办,不过肯定比不过正式的豪华周全,毕竟是训练中途的活动。我们也能跟着娱乐娱乐。”缓解气氛也是必要的。冬奥会固然很重要,但要是在准备阶段就被严重性吓死,结果可想而知。
“不给您和大家添麻烦就好。”
常静立马插嘴:“哪能啊,都高兴还来不及呢,好不容易才逮着个机会乐呵乐呵……”
库兹涅佐夫在她身后猛咳嗽两声,常静立马安静下来,“唯唯诺诺”不说话了。“差不多行了啊。别多话。”虽然但是,话糙理不糙。库兹涅佐夫是赞成此事的,一直紧紧绷着头脑中那根弦到冬奥会也不现实,人会受不了的。
一进会议室的门,墙上还真跟常静当时策划的那样拉了条横幅:
“祝花样滑冰国家队队草?世界上最杰出的双人滑男伴之一?天才少女程愫弋的搭档?有为青年江愉二十岁生日快乐”。
相当有冲击性的景象。“妈呀……怎么一个字不落。我真是随口一说的。”常静看到都忍不住刮了一下鼻尖。比起二,她被自己的点子尴尬到了。
已然悄悄摸回来,此刻在当事人身旁站定的程愫弋则一个字一个字低声念了出来——念到第二个点号后的前缀时顿了顿,声音明显小了很多——然后评价了一句“好像前缀又变长了”。
江愉面色不改。他似乎不太具备尴尬的情绪,只是心头有些无奈,远不至于困扰。
“还把小程夸一夸,不错。我看凭这一点就能给个好评了。”吴萍也不觉得尴尬,毕竟她什么没见过,常林相较于她还是年轻很多的。“我看看——哎哟,这不说的挺在理。”
江愉微笑。“谢谢。”
白天他们都要训练,布置还是吴萍跟几个老师商量着见缝插针,圣诞风和生日风的装饰混搭起来挺漂亮,看着就热闹。不过吴萍毕竟是主教练,所以她不太清楚细节,包括常静订做的道具究竟是什么样。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林臻洋也在此时推着生日蛋糕出来了。既然是共同开心一下,蛋糕做成了双拼,一半是非运动员可以入口的慕斯蛋糕,上面还有圣诞树和铃铛;另一半则是健康的水果拼盘。上午已然下班的老师们也笑着打招呼,随后进来。
总是不苟言笑,批评从不藏着掖着的伊芙琳女士对江愉露出微笑。在她看来,江愉算她的得意门生。“生日快乐,江。”
“谢谢您,伊芙琳老师。”
“来蹭一点寿星的好运和蛋糕。”训练时间之外的孙瑛除了是一位慈祥里沉淀着温柔与优雅的女性,而且看到甜食容易走不动道。“这一半你们无福消受喽!我可以代劳。”
加贝尔则用开玩笑的语气:“Mrs.孙还是个甜食控呢,你们不知道吧?”
常静立马举手。“我知道!我看到孙老师每顿午饭都有小甜品!我还问了是哪家店做的!”
程愫弋也点头。“孙老师给我推荐了一款蛋糕,说休赛期可以稍微吃一点。”她会去试一试的。
孙瑛对加贝尔一摊手,于是他只能夸张地长叹一口气,遗憾自己失去了分享独家新闻的机会。江愉闻言看向身旁的程愫弋。少女一时没有注意,专心于眼前其乐融融的场景。他会记住一些东西。
而就在此时,江愉感到头发上传来一些轻薄但不容忽视的份量。林臻洋将推车旁的生日帽放在他头上。青年刚想抬头,少女已先行上手帮他调整。江愉弯下腰,低下头,配合她细致的整理。
“好了。”
“……谢谢。”他看着她黑色的眸轻声道谢。
“我恨帅哥。”林臻洋则出言感叹。就算戴着这么个单看有点二的生日帽,也丝毫没有损失江愉的潇洒俊逸。常静对此也表现出相当愤愤不平的意思,还下意识握紧拳用力锤了一下。林臻洋立马捂住遭受重击的大腿。
“你锤我有什么用呢?再怎么锤,我也不可能变成帅哥。”
“那怎么办?凑合着过呗。”
说着玩笑话,余光里程愫弋伸出手,常静便将另外一半细蜡烛放在她掌心。比起单个的“20”,他们最终选择了最繁琐、看起来很没有必要的二十个一。就这样一根一根横跨两半。
“小程,你想要什么图案?嘿——你别往江愉那儿看。问他等于白问。”常静心中早拿定主意了,如果程愫弋没想法,那就弄个爱心。“他也只会让你做主。”
程愫弋想,还是要征询寿星的意见。“我没考虑过。你想要什么呢?”江愉笑了笑,反过来问微微蹙起眉的少女。
程愫弋便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