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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年人世界的一部分,但乔女士不希望他成为一个虚伪的人。

“已经过去了。”电话中,他已经经历了变声期,这是属于成年人的声音。情感温和地宽慰她,不知道出于多少真情实感。

乔女士不会用恶意揣测自己的孩子,她只会提醒他提防一些无形的入侵。这些入侵会阻碍他成为一个能够真正体会人生的人。她的目的从来不是逼供江愉,让他在一个母亲面前经历血缘的拷打,从而吐露真言。他们当然可以各自拥有自己的方寸之地。

“是,要往前看。”她笑道,“所以,你跟搭档相处得怎么样?”她明知故问。

江愉:“难道看起来很坏吗?”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才过来问你这个当事人。”乔女士佯装。

江愉笑了。“反正不坏。”他最后回答时,声音里充满温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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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杯后的表演滑,程愫弋和江愉再次用了《September》。夺得金牌后,原本欢快的节目变得更加明快活泼。原本安排得出人意料的小道具再次引起惊喜,因为这次程愫弋和江愉都多拥有了一副——加起来四副了。当程愫弋脸上一副,头顶一副煞有介事地巡场时,观众席上涌现出笑声。然后她回过头,指向江愉。

于是,青年紧随她的步伐。观众席上又是一阵快活的笑声。

“小程很有幽默细胞。”吴萍评价。梁仲冰看了她一眼,好像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表演滑悉数进行。袁安雅滑了一首重金属摇滚,震耳欲聋的同时点燃气氛;常静和林臻洋滑了两人的经典节目《Libertango》,味道很对;居谢表演了中国风的《卧虎藏龙》。

返场最后,女单、男单、双人滑、冰舞获得冠军的选手照例要合照。因此,巡场的大部队分出几人。

原本,袁安雅拉着程愫弋的手,在队伍里对观众席挥着手。赛后狂欢不需要太多章法规则,而她们关系很好。至少对于此刻的袁安雅而言,程愫弋还没有惹她生气。主场的气氛很热烈,毕竟四项里一半都被本土选手承包了冠军。

而现在,程愫弋需要重新站在她的搭档身边了。但袁安雅确实多了底气。

冠军合影的顺序从左到右依次为冰舞,男单,女单,双人滑。袁安雅站在程愫弋内侧,和她交头接耳。

“好。”程愫弋接受良好。因此,袁安雅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借此机会,她越过蒙在鼓里的少女,从而望向她身旁的青年,示威一般地抬了抬下巴。袁安雅知道如何让自己变得不屑与高傲。

然而,对方脸上礼貌的微笑不变,从容到引人恼火的地步,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他对她点头致意,格外温和有礼地。

一瞬间,袁安雅失去了表情。她觉得自己被隐晦地嘲讽了。这人水平还凑合,她也就算了;然而,他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做派,是要借此彰显地位,再在程愫弋那里刷印象分吗?

他一定看出自己的意思了,现在不过是在装模作样。她心下笃定。

程愫弋看了看袁安雅,又看了看江愉。江愉和从前一样,笑时很温柔。“合照了。要看镜头的。”所以她扭过头,凑到袁安雅耳边小声跟她说,就像她刚刚跟自己咬耳朵那样。冰舞和男单那里已经商量好怎么比爱心了。

“……我知道了。”

心下咬牙切齿,袁安雅转过头。

比起另一半的热闹有趣,这一半的三人颇有些岁月静好之感。不过,中间的程愫弋稍有些忙碌。她被袁安雅扯了一下手腕,便也将右手臂放在她的背上。从反馈来看,她这么做挺对。至于左手,江愉拉住了。他们刚刚这样一起滑过来,也没想放不放的事情,就这样平常地交握了。

“挤不挤啊?”

“什么?”返回后台,程愫弋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她后知后觉。“不挤。”所以她回答。

袁安雅似乎不那么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临走时,程愫弋对袁安雅摇手告别,对她说“GPF见”。江愉也礼貌地对她点头示意。此刻的袁安雅勉强冷静下来,不至于气鼓鼓得很明显了。她也对两人招手,说了再见。

袁安雅想的不错,江愉确实看出来她的意思,不过他完全犯不着因为这点事情和她打擂台。恰恰相反,江愉对后方的位置同样适应良好,而且很满意——他乐于看到程愫弋和朋友放松地玩到一起。少女在美名其曰对手,实际上有一套默认的方式来相处的旧识兼好友面前无所拘束,还可以在交际中获得正向反馈。江愉不可能会去阻止程愫弋所喜好的,对她有益的社交。

况且,交什么朋友是她的自由。这不是江愉能插手的。他还没有那么自以为是,以为凭自己就能充实少女的生活,那对她而言并不健全。

江愉的心理如果有机会被袁安雅知晓,恐怕会令对方更加气恼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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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愫弋从骆医生的办公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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