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2 / 3)

谕,就说陛下为祈求国运昌隆,战事早息,特与皇后同在授章殿斋戒两月,不见其他妃嫔外臣,前朝政事,皆以奏章形式送至授章殿由陛下亲自批阅,外臣不得擅专,违者斩立决。”

刘苌有几分担忧,怯怯道:“娘娘,此法会否太过冒险?”

昤安疲软阖目:“既不能让司徒启起疑,又不能惊动太医院,还要理所当然地拒见外臣妃嫔,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你放心,万事有我兜着,你们只管照办就是。让侍卫在三十步以外守着这里,记住,除了你、孔真、毓书、冉月,任何人不能进入陛下的寝殿。”

刘苌深深作揖:“老奴替陛下、慕容贵妃,谢过皇后娘娘。”

庆业十五年九月初三,霍羲桀在粤北率两万铁骑突袭苏见林的反军,将苏见林的五万军队一举歼灭,缴获粮草兵器数万,粤北之地,一朝尽归梁。

粤北,齐王大营中,粤北大捷的喜悦冲散了军中多月以来的沉闷和肃正,一切的花花草草和声色犬马都在此时像上了色的画,骤然活跃而蓬勃了起来,旖旎而暧昧地盛开在军营的天空之上,如同被冲散了的酒香,其中之人哪怕不沾酒也有了几分飘然的醉意。饶是霍羲桀这样素日以来寡淡惯了的人,嘴角也难得地挂了几分散散的笑意,坐在觥筹交错的庆功宴之上,饮了一杯又一杯。

可他到底是理性克制的,五杯过后便再也不饮,只坐在帐中高高的主位之上,手里把玩着一只精巧的青瓷酒盏,长久地不发一语,只是眉目淡淡地扫视着自己座下的每一个人。

空气中酒香如醉,绕着舞姬们柔媚纤纤的舞姿,很容易地就让人心猿意马起来,直把人的魂儿都绕了进去,坐在霍羲桀下首的一位武官眉目飞扬,眸色微醺,带着几分醉意笑道:“多亏齐王妙计,咱们才得以一举击溃苏见林,那老儿刁滑狡诈,几次偷袭咱们大营,还好齐王早有准备,这次咱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得他连娘都不认识!当真痛快!痛快!身为武将,此生得以与齐王殿下并肩作战,驰骋沙场,当真是求也求不来的快活!”

他对面的军官应和道:“那是当然,普天之下有谁不知道齐王殿下的威名?天下间哪里还有殿下打不胜的仗呢?”

那武将看着面前的舞姬舞姿曼妙媚不可言,再看看霍羲桀游移不定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由得笑道:“齐王殿下乃是天之骄子,还不到而立便有如此谋略,实乃当今天下第一英杰,只怕有数不清的名门贵女倾心不已。这些日子在粤北,请末将做媒的豪门贵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直把末将的脑袋都吵晕了。今儿大家难得痛快一会,末将也就斗胆催您一句,殿下如今二十有四,也是时候好好为自己挑一个王妃了。”

一席话惹得众人纷纷发笑,唯独霍羲桀仍旧面色寡淡沉沉,他高高坐于正中,不置可否,轻描淡写道:“如今天下战事纷呈,孤为武将,自当以平息战乱为先,至于成家之事,晚一些也并不打紧。”

那武将笑道:“殿下终究是殿下,还是与咱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心腹中藏着的也是另一番天地经纬,只是可怜了末将们,又要替殿下挡去那一个个说媒的人了!”

霍羲桀抬抬眼眸,将自己手里的杯盏轻轻举了举,并不饮酒,只看着那青瓷之间幽幽的光泽和杯盏后面尽态极妍的舞姬,久久沉默,若有所思。再把杯盏拿开的时候,那杯盏后面的人已经换成了淡静柔默的苏絮含,正站在那里施施行礼。

他疑惑:“你怎么来了?”

苏絮含笑意温软,行若弱柳:“外边起风了,妾身来给殿下送一件夹衣,如今天气转凉,殿下虽素来强健,可也得当心那凉风扑人。”

有窃笑的声音在旁道:“难怪殿下如此宠爱含妃,含妃当真是体贴入微,旁人可是半分都比不上的。”

苏絮含眉目婉顺,笑容温柔:“伺候殿下是原是侧妃的应尽之责,不过是殿下不嫌弃我粗陋罢了,哪里就有那般好了?”

霍羲桀并未察觉絮含眼神中的深意,只闲闲道:“有劳你,放下罢。”

絮含仍旧一脸妥帖大方的笑意,柔婉道:“衣衫是妾身亲手所做,布料和里子都是长安的,八百里加急送了过来,妾身又昼夜赶工才做了出来,虽不精致却好歹贴身,殿下还是此刻去换上罢,别一会儿又忘了,白白着了风寒可不好。”

霍羲桀这才听出端倪,眉心微动,便随即随絮含一起进了绕到了屏风之后,又把帷帐叠叠放下,才敢低语道:“长安出了何事?”

絮含忙将袖中的纸条抽出奉上,口中道:“是红印急报,妾身不敢妄断,还请殿下裁度。”

霍羲桀接过纸条,只一瞬以后,已然面色大变:“陛下他……当真病危至此?”

絮含皱眉,颔首道:“如此大事,只怕无人敢擅自捏造。”

霍羲桀眉头紧锁,右手渐渐攥成一团,隐约看得见那发白的关节正在微微颤动。他的思量仅仅只有一瞬,随即决然道:“马上传书秦青,让他准备接应我,我得快点动身去齐鲁。至于粤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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