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逢底比斯(3 / 3)

。野蛮人耐赫特破天荒的竟然不在,特贾尼副队长及时带领侍卫们向我们行礼,拉二随意摆摆手,回身冲我露出一个更灿烂的笑容,“愿意陪我去尼罗河边吗,伊苏?”

下意识要拒绝但看到了一众侍者震惊的表情,我立刻明白要命的拉二大哥今天举止诡异怕是有点病在脑子里,赶忙把心里话强咽了下去。

虽然并不担心晒黑或晒伤,热带沙漠气候的温度还是让我无比抗击。天上的太阳炽热得让我睁不开眼,地毯上的人影像石墩子似的又短又宽,现在应该是上午十点多,一天中最炎热时段的开端。

“有毒,这大热天的拿我当狗遛……喜怒无常,变态施虐狂……”

不断腹诽牢骚,一直到法老大哥坐上了轿子,他虽没吭声,但那双闪亮的眼睛一直盯在我身上,特贾尼也表情殷切地冲我使眼色。

但作为文明人的我怎么能去剥削抬轿的人民呢?

“王子——不是,法老陛下,”计上心头,我装作无辜模样冲他眨眨眼睛,“您准许我凑到您耳边吗?我有些事情要告诉您。”

“伊苏得到我的准许了。”

法老的不假思索让周围的侍从侍女又一次面露惊讶,我撩了头发,轻轻凑过去,“我不和已婚男人同乘轿子——”他忽然转过脸来,一脸难以置信,而我猝不及防,鼻尖差点碰到他的双唇,连连后退两步才算躲过一劫。

我气恼得要炸,特想吼他占我便宜,可他轻飘飘撂下一句话后立刻被人抬走了。

“伊苏确实不能和我举止暧昧,毕竟已经有人怀疑你引诱了八岁的我。”

我顿时石化在原地。

非常久,久到烈日把我的头皮烤得要起火了似的,我冷不丁反应过来,而那个坐着轿子、被人抬举着的狗东西已经到了两三百米开外的塞提一世塑像那里。

白宫彩绘,棕榈蓝空,拉美西斯金色的身影闪闪发光,但我忍无可忍,骂出了憋闷已久的心里话。

“无耻!不要脸!”

但在周围的古埃及式巨型建筑之间,几句铿锵有力的汉语颇有违和感。想着没人听得懂,我又长了一些胆子,正欲将本人所有的苦闷气恼尽数输出,前方却传来特贾尼遥远却清晰的呼唤:“伊苏小姐!陛下命令您快点跟上,泽胡迪纳赫特副官怕是已经到达了阿蒙大神庙的码头了!”

烈日正盛,满地都是刺目的白光和灼烫。明明自底比斯王宫正门看,尼罗河离我们近得不过几百米,可走起来却感觉我一辈子也走不出这片泥砖小房子。偏偏拉二还让人给了我一只礼仪杆举着,美其名曰担心我过于与众不同而被人觊觎,其实我用脚想都知道这只狗看我这么激动,又起疑心怀疑我和泽胡迪有不正当关系了,所以便要搞事。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强行按捺下心海中的波涛汹涌,随着侍从们的速度慢慢走着。

眩目的烈日,右手伤口的疼痛、来自底比斯人民或新奇或恐惧憎恶的目光、前方轿子上我喜欢之人不时的回望、关于他的妻子、他众多子女的联想……一切让我不愉快的事物都在见到泽胡迪的瞬间烟消云散。

波光粼粼的尼罗河边,一身长袍短裤的短发青年也是闪闪发亮的,只是他下巴上多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来。我拿着描金的莲花头礼仪杆看着干着急,拉二却不急不忙地问泽胡迪伤势如何,末了又问塞特霍太普的葬礼相关。

原来泽胡迪这些天回格尔塞送别塞特霍太普最后一程了,事已至此,那位外表粗糙却内心细腻的黑壮少年最终还是在泽胡迪的生命先走一步。泽胡迪小巧的鼻尖涨得通红,哑着嗓子一一回复了法老的问题。

“曾誓死追随我的泽胡迪纳赫特,现我任命你为底比斯兵营的副队长,特贾尼会向你详细介绍相关安排……伊苏,去找你弟弟吧,接下来我要去的地方你不适合陪同。”

惊奇抬头,我的目光正巧与泽胡迪撞到一起,而拉二特别爽快地挥了挥手,就被一大群侍从簇拥着抬走了,我看那方向似乎是卡纳克神庙,他应该是要去向自己母亲道歉认错了。可这支似乎很名贵的礼仪杆我还没还给他,我正想喊拉二但肩膀上被人小心戳了戳。

管他见鬼的拉二,我扔掉礼仪杆,回身一把抱住了我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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