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震惊之色。
见镜泠鸢看着自己嘴边,脑中才有余怒爬上心头,道:“你为何没有走,为何还要回来?”
镜泠鸢转身看着裴君洛的双眼,对方的眼眸中倒影着自己的声音,和他自己一样的面色苍白。
他这个样子难不成还会是因为自己吗?
不知为何,可能是见了面,镜泠鸢心中所有的委屈一瞬爆发,看着裴君洛道:“那你呢?你又为何要我走?”
裴君洛双唇紧抿,没有回答。
镜泠鸢便接着问下去:“早在小镇之时,你就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不对?从始至终我以为我们的相遇是过往记忆中我们两个人的约定,但现在看来却是我自己想多了?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不对我表明。”
“在我替墨家小姐出嫁时,就有一个疑问一直在我心中萦绕不去,当时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墨家老爷既然选了你为他家夫婿,必然是有所图,可却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出,而是宁愿找一个假的墨家小姐代替。”
“可我现在明白了,不是墨家老爷不愿,而是他不敢!”
“你早在你与墨府两家联姻之前,你就找到墨家老爷并威胁他要找到鹿云璃替嫁,而你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因为我在离开过往回忆之前,对你的所言才使得你这般作为。”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眼中有泪水流出,镜泠鸢听到自己嘶哑着声音一字一句质问道:“可你为何要瞒着我?瞒着你的身份!迟迟不对我坦白。我将我的所有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摊开在你眼前,可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所隐瞒。”
“事到如今,我却连怪你理由都是如此牵强,就连将我送入这局中,也有我自己的一份力。”
镜泠鸢每说一句,就往前一分,原本被她推开距离,又被她拉了回来。
双手死死拽着裴君洛胸前的衣襟,抬眼看着早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
等着他对自己质问,给一个答复。
可是没有,裴君洛将镜泠鸢的手拉开,道:“既然如此,你也知我瞒了你,骗了你!你拿着我给你的符咒脱身便是,可你为何又要自己回来?”
是啊,她为何还要回来?
许是自己心中不甘,总想要个原委,可世间之事哪里件件都能问个清楚。
若是能鹿娘和谢长留两人也不会落得如今下场。
可她就是不甘,既然鹿娘的事情都已经经历了一遍,她又怎想两人再次重蹈覆辙。
过往回忆中为何只有你一人可以和我接触?
裴君洛又是如何提前得知自己身份?
到了如今他又是什么都不解释就要她离开?
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解答,她又怎甘心离开。
刚想要再问,却忽觉脖颈一疼,镜泠鸢眼前开始发昏。
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只听得裴君洛淡淡一句:“抱歉。”
饶是镜泠鸢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想要骂娘。
你到底在抱歉什么呀!裴君洛!我冒着危险前来寻你了,你为何就是不肯将你心中的顾虑说与我听!
到底是为何呀!
裴君洛拦住镜泠鸢的腰身,伸手触碰她的侧颜,目光中满是不舍,话中也满是凄凉:“泠鸢,我也好想将你就此囚.禁在我身边,可我更不想你有危险,于你的命相比我宁愿你恨我,只要你能平安。”
裴君洛将人打横抱起,放到榻上,目光在镜泠鸢的脸上停留了许久,听着屋外吵杂的声音渐起,将床帐放下,遮住镜泠鸢的身影后,这才起身朝外走去。
开门看到外面满是搜寻的侍卫,问道:“发生了何事?”
侍卫上前拱手道:“殿下,昨日里刚运来京的两名女妖逃了,如今只抓到了一位,还有一位尚未找到?”
“两位?”裴君洛正疑惑间,已有两名侍卫压着人上前。
来人被捆妖索压制,不是鹿娘又是谁?
鹿娘抬头,正好对上裴君洛的目光,只一瞬又飞快的垂了下去。
裴君洛道:“你们将人交给我吧。”
侍卫犹豫:“可国师吩咐了…”
裴君洛打断侍卫,道:“今日我正好找国师有事,将人给我我正好一并带过去。”
“是。”
等到人都退去后,裴君洛才带着昏迷鹿娘到了自己的寝殿,将守在门口的人全部都遣散了。
入门的的第一眼鹿娘就注意到特意背着盖住的床幔,正要问时,一偏头这才注意到角落里昏倒的太监:“你这是要干什么?”抬眼疑惑的看向裴君洛。
裴君洛依然走到榻前,伸手将床幔掀开,鹿娘霎时就看到了里面躺着的镜泠鸢,正疑惑他们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裴君洛道:“泠鸢,已经被我打晕了,你趁现在侍卫都被我谴走,赶紧带她离开。”
鹿娘不甘心道:“泠鸢为了你好不容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