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了点头。
“那您是几品高手呢?”夏南问道。
夏无极将手中烟斗轻轻磕了一下鞋底,说道:“我呀,好像六七品的样子吧。”
夏南知道每次夏无极不想说真话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磕一下烟斗,却从来没有提醒过他。
正当老夏头准备继续说教时,突然听到小院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传来爽朗之声 “师妹,时辰到了,该出发了”,才悻悻缄口,有些意犹未尽。
夏南麻利的收剑起身,清脆地说:“走了。”身形遮挡之下,手上的青色光晕一闪而逝。
正如那句 “谁也不是没有秘密的”。
老夏头没有察觉这些,嘴上也没有任何言语,怔怔的看着她离开,惊讶的察觉自己心里竟会升起一丝不舍,叹了口气,回屋补觉去了。
夏南出了远门后,朝着正等她的师兄贺拔臣点了点头,二人没有其他言语,便朝着官府赶去。
贺拔臣,贺家武馆的长子,也是同辈中的大师兄,温润如玉,丰神俊秀,不论何时都保持彬彬有礼的模样,有人戏称说他就像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良家子。
缉武堂,各地官府皆设,缉捕江洋大盗和违逆之徒的所在,专门用来对以武乱禁之人,名义上归属京城“绣衣使司”管辖,成员皆是选拔网罗的习武之人,但实际上他们地位并不算高,通常被认为是高一级的捕快罢了。夏南和贺拔臣便是给分配到此。
长乐城缉武堂就在官府衙署最后,其主管押司敬先站在台上召集早会,交待完今日分配任务后,又着重提醒了一句“月内将有京官巡查至此,务必严阵以待,严查宵小,不可疏漏。”
正当敬先准备解散之时,突然有衙役飞奔前来通报:“禀大人,城外发现一具女尸,总捕头请大人派人前去协查。”
敬先微微皱了皱眉,心里骂了一句多事,转头看了一圈手下之人,基本都已安排好任务,此刻又感到人手颇为不足,便说道:“老莫,你带上徒弟和两个新人去看看,你等四人暂分一组。”
老莫,约莫五十多岁,脸上饱经沧桑,人却十分健谈,一路上拉着夏南和贺拔臣说谈不断,期间还对贺拔臣流露出赞赏之色。而他徒弟,名叫方庚,二十出头,脸上挂着傲气,不喜言谈,只是默默跟着。
“前辈,那当今世道上最强的门派是哪一个呢?”言谈甚欢之际,好奇的贺拔臣主动询问。
“如今最强的门派,毋庸置疑,便是四象门了。”老莫又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咱们的上面绣衣使司,大多便是出自这个门派哩,风光得很呢。不过,很久以前四象门也只是个中等门派,就是因为朝廷扶持,才能做到一家独大。”
贺拔臣受教得点着头,恍然一般。
老莫对这种感觉十分受用,便多说了几句:“记得以前最强的门派是鼎鼎大名的无相门,号称无可束形,百无禁忌。可惜出了叛逆,整个门派都被受到牵连,被灭门了,后来才有了四象门做大。其实上面也是想扶持一家,压制其余,便于管理而已,四象门说白了就是一把刀而已。门派就算在风光也终归只是个门面,官家才是最实际的里子,年轻人以后好好干吧。”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案发地。
城东官道旁,十几个捕快已经将现场封锁,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被挡在外面,中间位置一袭白布下面这盖着受害者,仵作在一旁收拾自己的工具。
眼见四人到来,捕头连忙前来迎接。
“你们先去了解一下案情哈。”老莫说完便摆了摆手,和捕头走到一旁,好像十分熟稔一般,有说有笑,毫不忌讳。
夏南蹲下身来,掀开白布,仔细看了看女尸,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模样,猩红的长舌吐出嘴外,体型纤细,身上皮肤并不像寻常妇人般粗糙,但衣物却极为简陋,粗布麻衣,脸上还保持着极为惊恐的模样,想来是遇到了可怕的遭遇,再细看之下,衣物内竟然还夹杂着些许灰土,显得有些狼狈,脖颈上有一道明显的青紫色痕迹,而且手掌纤细白净,并不是从事粗活之人。
夏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了看旁边仵作,询问查到什么线索。
仵作看了看夏南身上的缉武堂标配服饰后,才恭敬地回答:“可以肯定的是死者是被勒毙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更多的线索要等验尸后才能知道。但死者身上有不少旧伤,看起来时间跨度很大。”
夏南点了点头,又开始询问旁边的捕快。
“死者身上都有什么东西?”
“除了衣服外倒再没什么了,不过内衣里藏有几枚铜钱,不过她身上没有钱袋,很可能是私藏的,没有被凶手发现。”
“尸体是谁最早发现的?”
“是附近砍柴的樵夫最早发现,就住在城外,清晨上山砍柴的时候发现了。”捕快说着指了指角落里坐着唉声叹气的樵夫,继续说道:“他说过几日就是城里方员外的寿辰,那可是城里出了名的大善人,他家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