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嘴硬:“说了是小飞虫嘛。”
此时吴用已为她擦干了眼泪,看着他这副倔强的表情,忍不住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又爱又恨:“你这丫头,一日不与我顶嘴便能死吗?”
自来到梁山以后他总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受万人景仰,诸事藏于心,永远冷漠的,淡然的,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但总有那么几次,他也总是能够透露出亲切可爱的一面的,一如几年前,东溪村的那个教书先生手拿蒲扇,走街串巷的和邻居们拉家常。
想着,莞繄忍不住眼泪啪啪往下掉,她狠心拂开他的手,声音带着颤抖:“先生,求您别对我这么好。”
吴用一愣,“为何?”
她心疼难耐,道:“只怕是真到了那一天,叫我怎能舍得您……”
她说罢,再也不敢看他,便匆匆跑开。
吴用看着她跑开的背影,愣在原地。
风儿吹得他衣袂飘飘,他的心就像这空中的花瓣,脱了树,又寻不到根,空落落的。